,两个人并肩围着合欢树绕圈。
“南睢上有什?”
“人。”
“南睢老人?”
“还有师兄。”
“师兄。”辛靖点点头,走几步后倏地偏头,“什师兄?”
“同出门共拜师所谓师兄。”
辛靖好学行礼,“先生教好。”然后含蓄、婉转、矜持表达自己深藏那点点敌意,“下回请师兄来北阳,哥带他玩。”
辛敬应声,两人这圈转完,就停。
辛靖该走。
他踌躇着,轻轻抱抱辛敬,讨道:“吉祥话。”
“过年吉祥。”
辛靖叹气,又觉得这敷衍听着听着还挺有几分吉祥气,便垂头在他耳尖轻吻下,低声道:“来岁平安,小敬。”
而后照旧是辛靖上马,辛敬看着他远,才将已经冷暖手隔袖端着,往府里去。走到门边上,才看见门洞里斜斜靠着人。
宽肩王氅,他爹。
他爹应该等得久,手边上灯笼都昏半。燕王拢着袖,靠在壁上似乎睡着。辛敬觉得这要是真睡着,明早就该去西边。他俯身提灯笼,对他爹道:“爹,回屋。”
燕王含糊嗯声,就由他提灯照路,提提踏踏走着。辛敬这才发觉他还穿着屋里边绒趿子,心里边立刻涌上股酸,又和着点暖,让人眼眶发热。他道:“您这真不讲究,娘也没赶你出来,活菩萨转世。”
“再不讲究也有媳妇。”燕王鬓边几缕白发,在昏暗灯笼下有些打眼。他不在乎踢着绒趿子,“你娘活菩萨转世,也还生你们几个混账小子,还真是道高尺魔高丈。”
到院口,燕王也没接灯笼,就这仙似拖沓着往里飘,“混账。”
这声骂也跟飘似轻悠悠,夜风吹,就消散。
年过,春还没到,辛敬就又骑着他毛驴去南睢山。
这个冬白玹过得不太好,他突然病厉害,几乎连人形都没有。拢在宽袍里时,几乎像是会乘风而去,拉长腰带都栓不住他。
辛敬回来时他已经在榻上。辛敬在他榻边坐下,开头就道:“师兄要驾鹤吗?”
他师父从后边给他脑袋上敲书。
白玹闷闷地笑,“他这是难得打趣。不驾鹤,因鹤不载,当空随风去,它西边去也不好交差。”
辛敬动动唇角,从自己书袋里扒扒,拿出只布老虎。“你给幼弟石兔子他很爱惜,离时定要带这个给你。他再小点时胆子小,个人睡不好,娘就缝这个给他。他贴身抱,得有它才睡得着。如今给你,以表自己对石兔子喜爱。”
白玹竟露些局促,他将布老虎抱进怀里,轻轻摸摸,“也喜欢。”他眉间病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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