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挑不出人。况且此事尚在求稳,大人还没有告知小王爷。”
“再晚就来不及。”贺安常皱眉,“求稳?”
“京都粮食都要靠征收,要过太子那关不容易。”谢净生话说得有些慢,他还咽半。
太子还有底牌没亮出来,这生意不好做,必须要有个足够分量又扛住京都压力人才稳定下去。
贺安常略沉默,“正是为此事来。”他道:“做。”
“不行。”谢净生想也没想口回绝。
贺安常用力撞在他下巴,岂料这次没撞到点上,撞在鼻子上,“做!”
谢净生痛轻嘶声,想捂鼻子又不舍得松开人,只能闷头在贺安常颊边阵磨蹭,“痛!不行!”
“你知道北阳有多重要。”贺安常额抵在他下巴,道:“除北阳,往中度空置府兵,根本拦不住阿尔斯楞。大苑铁骑有多快,等南下军队再赶去迎战,长河以北便早沦陷半。江山半壁,人心混慌,后方必乱。太子居心叵测,唐王虎视眈眈,颜绝书如今尚在摇摆,与他有同窗之谊,最解他不过。而且已脱离左派,所作所为与老师无关,干净利落,去最为合适。”
“太子是什货色。”谢净生抱紧他,“你身无功夫,他要用些下三滥手段,你还与他拼命不成?再不济去也来得及,你。”他顿顿,闭眼低声道:“你珍贵多。”
他谢净生是尾狗尾巴草,阻长河,混太子,干净不干净他都做来也做顺手,可是贺安常不是。
贺安常不是。
贺家高门,章相相授,晖阳启蒙,贺安常如果能回头数数,就知道这是世间多少读书人都梦寐以求身家干系。章太炎如此看重他,他在左派中声望绝非他自己想那浅薄。清流如许,没这个如许,清流还怎称清流?他年纪轻轻,待江山平定,百业待兴之时,接手章太炎官拜相位也绝非不可能。他有能,不该混在这里边。
贺安常忽然推开他坐起身,谢净生怔怔。贺安常身上就剩里衣,连发都被他松散开来,现在跪坐挺直之时,竟还是那清冷自持端正。
“谢净生。”贺安常正色,“为官须作相,此乃狗屁之言。”
谢净生还没从他这本正经君子口中“狗屁”二字回神,就听他继续道。
“为官为社稷,社稷而生民。官之正,于自心操守,而非官位品级、鼎沸名声。为官,是心所向。求安稳,报万民,定江山,是官职之质,官名之本。自入朝那日起,时不敢忘贺家祖训。不论大岚如何,都将为其奔走为其呼喊。同样,不论你如何。”他说到此处竟有些细微腼腆,“你……于亦然珍贵。没有大能,只为生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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