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们只能把他往北赶,在他攻入青平之前。”辛弈酒窝微露,偏没什笑意,他道:“还要断他向南路。”
如果没有背后庞大财力支持,德州自己是万万养不起这支五万人军队,更何况还要和根基深刻北阳军磨,旦断他向南路,就如同鱼离水,跳不多久。
孙百平人向南攻,吴煜本来像追兔子似在后撵,生怕对方跑不快。辛弈到后,下津立刻留三万人驻守,离津也留三万。他往南去,手底下共余七万人,左右是吴煜蒙辰,吉白樾留守后方。
蒙辰带兵边撵边打着孙百平,只辛弈和吴煜绕道,从青平过道直入襄兰后方,将德州兵包围在原季襄兰带。
谁都以为这场仗该打快,却不想这耗,竟耗到初冬。
孙百平先是后方德州粮仓被夺,前锋又遭辛弈直挫锐气,前后不行,索性心意蹲在襄兰界里,死守不出。然而就算辛弈断他南通路,他在襄兰中还是吃喝不愁,甚至加高城墙置上弩机。
这些物资是从哪里流进去,北阳军就算翻遍包围界,也找不到突破。
雪下时候辛弈还在望楼上。
吴煜揣个抄手小炉,风骚只穿件薄衫,眼下冻得鼻涕止不住。他跺着脚走来走去,见辛弈望着风里雪里襄兰城,不仅道:“王爷,咱光看着他也不会开啊。”
秋后辛弈就停猛攻,直到雪下下来,北阳军也只不痛不痒骚扰几次,仿佛在试探什。襄兰地势高,背贴无翰佛山,四周又不挨青平长河。淹不,打不疼。
辛弈呼出口气,白蒙蒙遮眼。他这半年虽然吃喝粗糙,但体力用度比在京都里消耗多,饭量就更大。眼下又蹿个头,身形也结实许多。可这蓦地看,眉眼间纯质天真之色淡不少,温润尔雅增半,不说话时又夹些凌厉,与京都时模样气韵,都截然不同。
“你说得是。”辛弈转身下去,招呼吴煜,“今儿有圪塔汤,走着。”
“叫蒙老哥多添点醋啊。”吴煜哆哆嗦嗦跟在后边,“就好酸。”
辛弈回头扫他眼,缓声道:“几个月,还外边乱跑呢。”
吴煜将手炉往怀里塞,扶腰走几步,娇弱道:“七八个月,爷快来扶着妾身,这雪大地滑,摔可怎办。”
辛弈停步侧身,抄袖看着他作怪。吴煜蹒跚走几步,大抵生张乌鸦嘴缘故,还真滑脚,头扑下去。辛弈眼疾手快拿住他胳膊,将人把带起来。吴煜顺势倚着他肩头,“哎呦,这胎是要滑啊!”说完他表情变,吃痛道:“诶诶诶别松手王爷!脚、脚真扭着!”
辛弈去看,见他暖炉也滚雪里边去,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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