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转而想,沈连都能进太庙司礼,收个见面礼而已,只要找个好理由去宫里哄劝番,淳德帝肯定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
事情果真如楼璟所料,这进京费收得如火如荼,京中勋贵们放债放得也很是顺手,淳德帝自始至终不置词,时间皆大欢喜,只是那些借债*员们就并非人人欢喜。
不过,再怎闹腾,这些都跟楼璟无关,放债事他是分毫也没有参与,只是让云八去查清楚都有什*员借债,特别是向安国公府借债那些,全都记录下来。
转眼到腊月十三,沈连“见面礼”收得也差不多,回京述职*员家近就赶着回去,家远便只能在京中过年,总算各自忙完,开始安心准备年货。
“你怎不去做那生意?”萧承钧问楼璟,以他性子,这种赚钱事自然要掺脚。
“没钱。”楼璟嘟哝着,把脸埋到闽王殿下胸前。
没钱?萧承钧奇道:“你是不刚从沈连那里赚大笔吗?怎没钱?”
外面大雪纷飞,坐着太冷,两人用过晚饭就钻进被窝里,萧承钧靠在床头看书,楼璟就自动自觉偎进人家怀里。
“大半都拿去换仓钞。”楼璟伸手慢慢描绘闽王内衫上暗纹。
仓钞是富贾纳粮换取,民间叫做“白条”,是用来换盐引东西,官价里,两仓钞兑引盐,引盐值半两银。
萧承钧皱皱眉,“你要做盐引生意?”
“冬日里支不出盐来,多数人又着急过年,仓钞已经便宜到钱银子换两。”楼璟在那龙形暗纹上蹭蹭,心想着若是以后换上明黄色内衫,上面绣五色龙纹,描画起来定然更加有趣。
也就是说,楼璟用钱银子,换原本值五钱银子仓钞来!
“怎会如此便宜?”萧承钧惊,因为卖盐很是赚钱,富贾向来很是愿意纳粮换仓钞,若是仓钞跌价到这个地步,往后谁还愿意纳粮,估计都直接发卖交税银,到时候官府再用银子买粮,两下倒腾,就会浪费不少钱粮。
“白条多而盐少,这两年要兑盐引可不容易,”楼璟轻笑道,“何况江南纳粮换仓钞者众多,冬日盐场却不出盐,盐仓告急,盐引自然就兑不出来。”
北边盐仓屯盐者众多,而纳粮换盐引者不多,江南则与之相反,只因用白条换盐引需要官商勾结。南边商人没有门路,无法勾上北边官府。这就造成江南白条到冬天跌价至此。
“盐政,已然混乱至此?”萧承钧放下手中书,深深地叹口气。
“倒也不至于大乱,”楼璟抬手,揉开他拧成团眉心,“只因这个时机好,若是等到开春,白条估计就又能值两三钱。”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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