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翡彻底失去意识。
他不知道自己睡多久,周遭切都变得模糊不清,眼前片黑暗,五感陷入无底深渊之中。
再次睁眼,已经是几天后事。
守在床边玉蕊见到他醒来,泪如雨下,扑到他床边叫着公子。
林如翡半睁着眼,缓好会儿,才有力气说话,只是吐出来言语,依旧缥缈如同风中极易消散烟尘:“睡多久?”
“公子已经睡三天。”玉蕊揉着眼睛,抽泣着说。
“伤很重?”林如翡又问。
玉蕊道:“万医师说,公子并未受伤,只是底子太差……”她忧愁看着林如翡,欲言又止。
林如翡明白她意思,低低咳嗽两声:“你和浮花耳朵没有大碍吧?”
“没什大碍,万爻医师开些药,吃便好。”玉蕊擦干净眼泪,碎碎念:“既然公子醒,那便去通知浮花姐姐和二位公子,先前都是他们守着你。”
说着便提起裙摆,溜烟跑出去。
林如翡睁着眼睛,看着自己头顶上隐匿在阴影中悬梁,他现在身体绵软无力,几乎是动弹不得。不过和浮花说上几句话,喉间便会浮起层痒意,让他不由自主低低咳嗽起来。身体也全然没几日前和王螣对战时轻便,沉重好像副石头铠甲,恨不得从里面钻出来才痛快。
“你在吗?”林如翡忽开口。
无人应声,室只余清风。
这倒也不奇怪,只是林如翡心中,平白生出些失望来,他轻轻抿起毫无血色唇,压下阵低咳。
“醒?”男人声音忽传来。
林如翡惊喜转头,看见坐在窗边男人,他似乎十分喜欢那张木椅,神情慵懒倚在上面,手撑着下巴,远远看着林如翡。
“是你借给力量?”林如翡问道。
“借?不不不。”男人缓声道,“这本就是属于你。”他忧愁叹气,“只可惜剑刃太利,天下能封上你这柄剑鞘恐怕也没几个。”
林如翡道:“这是何意?”
“神魂为刃,躯干为鞘。”男人说,“你怎就生这个破破烂烂身体呢。”
林如翡失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哪有嫌弃资格。”
“也是。”男人笑道,他忽扭头看向屋外,道,“先走,你哥他们来。”
“等等。”林如翡连忙出声,“不知……能否问问,前辈怎称呼?”
“前辈?”男人咀嚼着这个尊称,脸上出现丝微妙表情,他道,“嗯……倒也不错。”
林如翡茫然:“嗯?”
男人这才吐出三个字:“顾玄都。”他笑意盈盈,“记住,叫顾玄都。”
有人推门而入,林如翡再次回头时,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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