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馆房间更干净。
谢枕书忽然说:“手。”
7-006不明所以,把手伸过去。那腕间紧,被谢枕书用什东西系住。他反手摸,说:“糟蹋领带,就这怕跑?”
谢枕书道:“嗯。”
7-006气结,道:“干脆把捆在你裤腰带上算。”
他往前走,踢到东西。那东西骨碌碌地滚开,听声音像瓷器。
谢枕书从裤兜里摸到打火机,擦两下,亮起微弱光芒,他向前照照。
前面是张笑脸。
7-006悚然,拽过领带,把抱住谢枕书手臂,说:“操!”
谢枕书平静,道:“是灯。”
那笑容标准却僵硬,安在个扛枪而立小兵脸上,是个制作精巧落地灯。
7-006说:“什?灯?半夜起床超可怕好吗!!!”
谢枕书没看到连接线,估计这灯已经不用。他照向别处,看到门对着客厅。
客厅除茶几和沙发,堆满杂物。因为打火机光芒有限,他们暂时看不清都是什,但近处储物柜上放着张照片。照片泛黄,上面有个戴眼镜男人,在马厩前抱着傲因。
傲因在照片上还有头,比着“耶”手势,手臂也没有现在那可怖。
7-006说:“它刚才在马厩说‘爸爸’,原来它真有爸爸。”
谢枕书看得仔细,男人手腕上戴正是傲因藏进胸口那只表。
36810。
个北线联盟停滞区没姓名人,他是怎跑到这里来?
7-006把相框拆,拿出照片,翻过来瞧,嘴角微勾:“重要照片都有故事。”
照片背后赫然写着:2158年,小傲三岁生日。
7-006说:“他把傲因叫小傲。”
两个人眼神对,同时想到适才傲因对老鼠自言自语。
它说什?
——流血,你是血,小傲。
这个36810很可能是傲因设计者,所以傲因把他叫“爸爸”,他们似乎在这里生活过很长段时间,但不知道为什,现在只剩傲因在到处乱跑。
谢枕书拾起储物柜上串钥匙,上面挂着小标签,写着“二楼卧室”“地下室实验”等字样。他道:“有个地下室,下去看看。”
两个人下楼梯,经过墙壁上贴着些草纸,都是线条和乱码。他们在地下室门前站定,谢枕书没用上钥匙,因为他碰下门,那门就开。
打火机再次亮起来。
地下室门背后有东西,卡住门,推不到头。谢枕书没先进去,他用打火机朝里晃下,看见个奇怪台子,像是用来操作什。
7-006轻声说:“A型操作台。”
谢枕书看他。
他说:“这是‘宙斯’遗产,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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