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蹭拇指,“浪迹街头,谁捡跟谁走。”
“不是说想妈吗,”阮肆垂头呼口烟,抬眸问,“过年也不回去?”
“回不去。”谢凡说,“隔得太远。”
“不是本地?”阮肆略微惊奇地挑眉,“那怎跑六中上去。”
“妈送。”谢凡笑着弹弹烟灰,“不是吹,六中还真没对手……没回去上课是给学霸们面子。”
“怎想玩架子鼓?”阮肆不疾不徐,“六中音乐社团也没这酷。”
“因为需要。”谢凡夹着烟手在黑暗中做敲击状,“你不觉得鼓点特别像心跳吗?只要不停,心跳就不会停。”
“那应该选手术刀啊。”阮肆手指搭在自己鼻梁轻轻摩挲,“能让心跳真正不会停。”
“太扯。”谢凡说,“拿不稳。”
“没道理。”阮肆说,“你花棒玩得贼溜。”
“那不样。”谢凡胡乱揉着黄毛,“不样……”
“当然不样。”阮肆把烟摁灭在地上,站起身丢垃圾桶里,道,“比起成为架子鼓手,你更想当医生。你说需要架子鼓,也只是因为它让你好受点。谢凡凡小朋友,不会敲架子鼓学神不是好医生。你真觉得自己不想上课吗?那你直做模拟卷干什,留着擦屁股用吗?你在逃避什,你自己吗?”
阮肆进门,坐回吧台。
“谢凡呢?”陈麟背着吉他过来问。
“被骂哭。”阮肆抬指点点后门,“哭着跑,说要回家睡觉,罢演天。”
“扣他工资!”李修代替吧台小帅哥,擦着杯子,“又他妈偷懒!”
“什味。”秦纵撑臂在吧台,把阮肆圈吧台边上,闻闻,“软软同志,缴枪不杀。”
“缴什枪啊。”阮肆靠后,对他勾勾唇角,低声道,“不都给过你吗?”
“美人计都用上。”秦纵悠哉道,“看来是真心虚。”
“没啊。”阮肆左右看看,陈麟早走,李修给人上酒去。他才露点怂,咳声,摊开手,“真没有。”
“是不是,”秦纵手顺着他裤兜搜进去,拉出包烟,“真没有?”
阮肆:“……您是狗鼻子吗?”
“要不舐你两口再汪汪汪?”秦纵收烟,“带坏青少年。”
“收烟,你倒是汪啊。”阮肆笑,“没有白拿道理。”
“不白拿。”秦纵说,“等会儿回去让你亲个。”
“……”阮肆真诚道,“那再谢谢你啊。”
结束后阮肆在门口等秦纵,雪还没踩成圈,就发现哭着跑谢凡又回来。他还吸着鼻子,红着眼睛对阮肆说,“你考虑好没有,收不收留?暖床特棒。”
“还想问你考虑好没有。”阮肆闲散地靠门边,“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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