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屁快放。”被孔家宝挤在座位里边陈麟狠声说。
“麟哥,麟哥咱们文明讲话行不行?”孔家宝挤挤腰身,“这几位漂亮小姐姐看着呢,别出口就是屁。”
阮肆坐对面插块西瓜,“这着急干什,谈心不都得慢慢来吗。”
“谈你妹。”陈麟被挤得几乎要贴着墙。
“没有妹妹,”阮肆说,“谈谈弟弟吧。”
“噢,”陈麟鄙夷地说,“秦宝宝保姆,来替他算账?阮肆,你是他妈妈吗?他是不是还在你怀里喝奶呢。”
“跟只刺猬似。”阮肆笑,“提起秦纵就这激动,上回被打怕吗?别怕啊,秦纵可没当回事呢。今天来找你不是为这个,就是问问,你乐队缺人吗?”
“不缺,滚蛋。”陈麟飞快道。
“觉得你缺。”阮肆掏出手机,在陈麟眼前晃晃。
“操!”陈麟猛然要起身去夺,孔家宝立刻用力挤过去,他又给挤得贴在墙上,撞得桌面“哐当”声,引来诸多目光。
阮肆对服务员小姐姐笑笑,做个没事手势,又对着陈麟把照片划几张来显示。
“爽不爽?”阮肆说,“全方位显示,360度无死角欣赏,带您走进失足少年陈麟吸麻世界。哇酷,想你能这快从局子里出来并且回到学校,你老爸定费不少功夫。你怎对你爸爸说?爸爸,人家没有抽,人家真没有抽呢。您脸还好吗?疼吧。”
“你到底想干什!”陈麟喘息不定,他压着声音狠厉道,“你想威胁?勒索吗?要多少钱?老子告诉你,没钱!也没抽!”
“相信你。”阮肆诚恳道,“但是你爸爸相不相信就不知道。开始就说好好谈谈心,你看,非得这样吗?伤感情。”
“别他妈阴阳怪气!娘炮!”陈麟咬牙,“你想干什?”
“原本想干点击致命事。”阮肆插着水果肉丁,“现在就想跟你商量件事情。乐队缺人吧?们这有位非常厉害萨克斯手。”
“和位隐藏歌手。”孔家宝接道,并且对陈麟含蓄且腼腆地说,“就是。”
“不带萨克斯。”陈麟口回绝,“不需要。”
阮肆把肉丁吃完,报串电话号码。陈麟又要咬他似,他说,“没想到你爸还是位学者,学者最好,读书人就爱讲道理,并且最烦违法乱纪事。抽大麻这种你家怎规定不知道,不过生活费定得断干净,不能再由着你在外边跟不学无术人浪。没这点生活费,你怎办呢?另外三个人不打工吧,都等着吃饭,没钱,大家块蹲大街喝西北风?你要是真想这样,那推荐溜溜坡东面,风大,人少,喝得安静,喝得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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