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枫本来在自嗨,听到慕临声音,吓得前爪瞬间着地,嗖下蹿到房梁上。
慕临绕回去,推开门:“阿枫,都看到!”
许枫:“……”
“你中邪?”
“……”许枫用爪子捂住头,脸阵红阵白,哪怕隔着厚厚层皮毛都能感到热度。
心脏也咚咚响——他只是想找回当年做人感觉,顺便庆祝计划胜利,怎就被抓包呢?
“奇怪……跑哪儿去?”心中那股怪异感觉来突兀,消失也快,慕临没有深究。他在房间踱来踱去,仰头找寻狐狸身影,恰好在最偏房梁上发现截下垂尾巴。
橘红色,毛茸茸,还扫扫,仿佛把笤帚扫在心尖,积尘与灰烬被除去,新添伤口甚至开始愈合。
脑海中闪过昨夜许多画面,本以为自己会彻底失控,但有它陪着,夜之后仿佛雨过天晴,他曾经看很重东西,似乎变得没有那重要。
慕临勾起唇角:“哼,藏也没用,狐狸尾巴都露出来。”
“……”
忽然,两下敲门声。李嬷嬷恭敬声音从外传来:“小殿下,您要点心。”
“进来。”
李嬷嬷推开门,手里提着个方形食盒。右脚刚迈入门槛,下意识望向慕临,便见慕临仰头对着屋顶,脸上带着淡淡笑意。
李嬷嬷很早就被太后派来,在无极剑宗呆时间最久,资历也最深。她直伺候慕临,经常见到慕临发怒不耐或冷言冷语,却鲜少见到他露出这样毫无保留、轻松笑。
这想,不禁恍神。待到慕临目光扫过来,李嬷嬷惊,忙把食盒放好,规规矩矩后退。
她正要关门,慕临声音背对她传来:
“嬷嬷,你和他们说,不必担心受罚,知道怎和皇祖母说。”
李嬷嬷愣住,嘴唇哆嗦几下,最后深深弓腰,道:“……谢小殿下。”
门吱呀阖上,脚步声远点。慕临走到桌边,打开食盒,顷刻间,清甜香味飘满整个屋子。
那香味钻进许枫鼻子里,勾他腹部咕咕叫。
许枫“咕咚”咽下口水,便听慕临道:“糖蒸酥酪、碧梗粥、鲍鱼盏、梅花饼……阿枫,有本事你别下来。”
“嗷……”许枫苦苦挣扎番,决定按兵不动。
倒不是怕慕临看出什,毕竟灵狐智慧很高,做出类人举动并非不能解释。他只是觉得,被慕临撞见……有点羞耻。
没想到,慕临干脆捻起块糕点,朝许枫露出尾巴地方走去。
许枫竖起耳朵,听他脚步声越来越近,三条尾巴往前甩遮住脸,只余双圆溜溜眼睛露在外面,盯住慕临举动。
少年左手拿着糕点,右手空着,昂起头道:“阿枫,真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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