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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穿林雨打叶,枯荷争雪寂无声。
林争寒本命灵剑,名为雪寂。寒光依旧,英雄归土。这灵剑,已经与主人分别十二年。
“哦,你爹剑,啊?”钟有玉反应过来,蹦到林信身边,抓着剑鞘细看,“你爹?寻鹿侯?你爹剑为什会在家?”
“这就要问你爹!”林信突然拔剑出鞘,横在钟有玉脖子上,语调冰冷道,“你爹杀爹娘,雪寂自然就在你家,这叫罪证。”
“不可能!”钟有玉涨红脸,“你爹也是方列侯,他俩自小就认识,无冤无仇。爹好端端,为何要杀你爹?
林信用闪身到钟有玉身后,用冰凉剑刃从上至下刮过钟有玉脖子,将他脖颈上汗毛齐刷刷刮掉块,“为鹿璃矿。父债子偿,现在杀你,就算是为父报仇。”
滴冷汗从钟有玉下巴滑落,滴在雪寂光滑可鉴剑身上。
“哎呀,哎呀,出什事?”衣衫不整钟随风,拖着没系好衣带外衫,提着灯笼快步走进来,瞧见那吹毛断发灵剑就夹在侄儿脖子上,顿时吓得不敢上前。
林信瞥他眼,忽然收剑入鞘,仿佛方才恐吓根本不存在。
钟有玉不解地看向林信,却得到个呲牙挑眉笑,方知上当,扑上去就要跟林信打架:“好你个林不负!”
“有玉,不得无礼。”钟随风松口气,连忙上前劝阻,把钟有玉拉到边。
“二叔,咱家招贼。”钟有玉把方才看到蛮人告诉钟随风。
钟随风听完,脸色大变,将灯笼塞到紫枢手中,“丫头,你腿脚利索,快去叫侍卫来。”
紫枢接过灯笼,转身离去。
钟有玉催着钟随风清点鹿璃。林信把雪寂背在身后,凉凉道:“少多少,二爷清楚得很,哪里需要清点?”
“你又胡说什?”钟有玉看向叔父,后者竟然露出副心虚模样,“叔父?”
夜风吹进山洞,刮擦出阵阵呼号。烛火明灭,映着早生华发钟随风,顿生股大厦将倾苍凉。
“哎,没错,那些蛮人,是放进来,”钟随风长长地叹口气,苦着脸道,“家里越来越穷,今年岁贡还没有凑齐,为应急,只能用黄金跟蛮人换些鹿璃。”
大庸禁止跟北漠通商,更不许跟蛮人换鹿璃。用黄金换蛮人鹿璃,徒三年;用鹿璃换蛮人黄金,以通敌叛国论,要斩首。
“二爷既然懂这门生意,缘何连兵将都养不起?”对于钟随风话,林信个字都不信。
大庸鹿璃有限,其实各家私下里都有些门路,并不算什稀奇事。若是那些人拿走当真只是些黄金,何必要动用温石兰这样绝世高手?半夜三更,鬼鬼祟祟,车辙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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