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这不过是名未及弱冠少年!
“平身!”元朔帝对于林信表现非常满意,“此乃寻鹿侯林争寒遗孤,朕近来刚刚将人寻回。年少有为,连武状元都败于他手,今封割鹿侯,承袭其父之封地,替朕推行割鹿之律。”
“愿为吾皇效死!”林信再次跪下,朗声道。
封重看着林信,眉头越皱越深。昨天师父答应好好,说会跟林信谈谈,也会阻止皇帝封他割鹿侯,这就是谈结果?使劲朝林信使眼色,对方却像不认识他般,连余光瞥都不给。
割鹿侯已定,剩下事就好办。
杜晃坐在中书省衙门里,愁得掉胡子,“可有反对割鹿之律奏折?”
中书省*员翻遍奏折,“有!”
“快拿过来!”杜晃眼前亮,拿过来仔细看,却大失所望,这不过是说割鹿之律听起来太过凶煞,明显不怀好意,建议改为酌鹿令。
“酌鹿令,倒是好不少。”封重苦笑。
“哎,不行,得写封奏折!”杜晃提笔,斟酌再三,洋洋洒洒写篇万字谏言。
满朝臣工,都是小贵族和凡人,各个恨不得削诸侯封地,此刻都变成睁眼瞎。酌鹿令于皇室而言乃是好事,但推行太快,或是个不当,就会使些小诸侯家破人亡,大诸侯揭竿而起。
杜晃作为中书令,相当于左丞相,在朝中威信很高。几日之后,他将这份谏言当庭念出,立时便有不少人附和。酌鹿令可推,但需要暂缓,且给大诸侯些豁免权。
给大诸侯豁免权,那这酌鹿令就失去意义。元朔帝听得心头火气,当朝拂袖而去。
是夜,杜晃正在家中读书,忽觉股森冷杀气兜头罩来。抓起灵剑翻身滚到书桌后面,“轰——”声响,方才坐着竹席已经被割成两半,桌上笔墨被掀得翻飞,墨水泼洒地。
“什人?”杜晃拔剑,剑气扫向房梁,什也没发现。把弯刀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背后,瞳孔皱缩,杜晃运起灵力,于半空中翻身,堪堪对上那上古妖刀。
阵阵血煞之气被主人杀意激发,顺着吞钩刀身蜿蜒而出,林信挑眉笑,“杜大人好身手,难怪可以随着金吾卫出使南域。”
“割鹿侯谬赞,”杜晃皮笑肉不笑地说,“不知侯爷深夜造访,所谓何事?”
“自然不是来找你喝酒。”林信突然发力,将杜晃推出去,不等他再攻过来,虚空抓,从房梁阴影处抓出个东西,牢牢攥在手里。
杜晃再次攻过来剑宛如冻僵般,瞬间挺住,失声道:“玉郎!”被林信抓在手里,正是他不足五岁幼子杜玉郎。
“酌鹿令乃国之大策,杜相这般阻挠,皇上会很难做。”林信语调带着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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