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别人给拐去,尤其是姓钟。”
“师父?”林信疑惑地看向师父。
“傻小子,打不过钟长夜,但你师伯能。好好呆在念宫,等剑铸好再回去。”有本命灵剑,打不过钟戮可以跑,也就不必担惊受怕。
才分离两日,带着血摸鱼儿突然飞到念宫。
血,雁丘上到处都是血。脚下去,从朱家穿出来绛红薄履,就被血水浸个透彻。抬脚,又粘许多肉沫。
素白衣料像是绞碎纸钱,散得到处都是,与那些血肉泥浆纠缠在起,看不出原貌。
“师父!”林信快步穿过这片死地,在残垣断壁中翻找,“朱亦萧!朱星离!”
“信儿……”虚弱呼喊声,自乱草丛里响起。
徒手扒开碎石,朱星离就靠在杂乱石堆上,绛红鲛绡瞧着比往日厚重许多,额间鹿璃坠子也不知掉到哪里,只剩条浅金色链子空荡荡地歪在头上。
“信儿,”朱星离睁开眼,面色平静,脖颈上青筋却根根绷起,声音像是从老风箱里传出来,呼呼啦啦漏着风,“杀……快……”
修长双臂皆以不正常角度弯折着,艰难地碰下身边春痕剑。
林信捡起春痕,握住师父手腕,试图渡灵力给他,却如泥牛入海。灵脉断绝,生机全无,还有什东西在筋脉中快速游走。
“此乃毁灭仙道邪物,”朱星离颤抖着吸口气,完整地说出这句话,“信儿,快撑不住,杀!”
脖子上青筋越绷越紧,朱星离终于露出抹难忍痛色。
“不……师父……唔……”林信在梦中挣扎着,出头冷汗。
“信信,信信!”沈楼推推他。
猛地睁开眼,血雾褪尽,入目是顶薄绡帐子,耳边是哗啦啦雨幕声。天气炎热,念宫中最凉快地方便是清凉殿,左右长辈都不在,林信便耍赖睡在这里,还拉着沈楼陪他。抬眼,便能看到师父所在石室。
师父出事时日将近,他像个得癔症疯子样,看到紧闭石门才能安心片刻。
“做噩梦?”沈楼单手撑在他身侧,眼神清明地看着他,不像是被吵醒,像是直没睡。
林信看着他,唇瓣轻颤,似乎想说什。突然翻身,头戳进沈楼怀里,双手紧紧搂住他,哑声道:“沈清阙,别对这好。”
沈楼僵下,瞬间以为林信看穿他是重生,“怎?”
深深地吸口气,沈清阙身上淡淡草木香,总能驱散阴霾。前世所有人都说他是弑师魔,只有沈楼问过他,是不是有什苦衷。
他就像名陷在沙漠里人,遍体鳞伤快要焦渴而死。沈清阙就是汪不见底深潭,明知跳下去会溺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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