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只吐着信子毒舌盯住,林信浑身血液瞬间凝固,面上却是片牛犊天真,直接迎着钟戮目光瞪视回去。
火光电石目光交汇之后,钟戮没有任何表示便头也不回地下台离开。
片刻惊慌过后,林信迅速冷静下来。当年被追杀时候,自己只有五岁,小孩子脸天变,如今三年过去,钟戮不见得能认出自己。
“小越!”吴万户跃上高台,捧住那颗年轻鲜活头颅,俊俏少年郎犹在微笑,皓白小虎牙迎着秋日闪闪发光,根本不知自己已经身首异处。手捧着脑袋,手揽住尸身,吴兆阳极力克制,还是红眼眶。
“兆阳啊,实在对不住,这钟戮下手没轻没重。”钟随风很是过意不去,许吴万户不少赔礼。然吴万户言不发,只是抱着吴越尸首不说话,场面时有些尴尬。
沈歧睿出面调停,才勉强安抚住吴万户。
不带鹿璃,只用仙者自身灵力切磋,本身就是为点到即止,如今见血光,实在不吉利。这比剑自然是进行不下去,宴会也匆匆结束。
“简单秋贡宴都能办砸,真是服叔父!”钟有玉气得肝疼,拉着沈楼诉苦,“还有这多事务要批复,叔父却只知道陪着你爹喝酒,都扔给批。哪会批啊!谁十二岁就会管整个域事,搁你身上你会批吗?你说你……”
话说到半卡壳,因为沈楼正提笔在张文书上写字,说话功夫已经批三张,“不会就学,你爹不在,总得有人挑大梁。”说罢,将三张批好文书贴在钟有玉脑门上。
钟家这代家主钟长夜,是个很能干人,以至于这两个傻儿子从小只知道修炼、玩耍,别概不理。于是,当林信言不合杀钟长夜,钟家便夜坍塌,迅速衰败。
“妖孽,你怎什都会啊!”钟有玉揭下脑袋上纸,怪叫道。
“你学,还是无墨学?”沈楼不想理他,转头去看林信。
林信不知何时把廊下鹦鹉取下来,举着那绿毛鸟,让它啄歪在软榻上熟睡钟无墨。钟无墨眼底下片青影,显然是夜里没睡好。
钟有玉把捏住那只马上要戳到弟弟鸟嘴,“别弄他,叫他睡会儿。”
鹦鹉挣扎开来,蹦到林信肩膀上,扯着嗓子大叫:“别弄他!不会拿狐狸毛凑吗?”
“你个王八蛋,看小爷今天不炖你……”钟有玉气得冒烟,拎着翅膀把鸟扔出去。
林信捂着嘴咯咯笑,“这鸟叫什名字?”
“哪壶。”沈楼快速看着桌上文书,心两用地跟林信聊天。
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名字有点意思。林信趴在窗口往外看,看着钟有玉跟鹦鹉吵架,微微眯起眼。钟家追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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