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哥哥。
刚洗完澡,没戴口罩,白皙得过分脸被热水熏蒸过,泛着健康粉色,看起来像个人,也没有露出那颗骇人獠牙。还好。
周树把他推出摄像头范围:“说都是事实,他要是不服气,叫他来打啊。”
……
次日,夏渝州天不亮就起。
踢踢睡得四仰八叉弟弟:“去诊所。”
昨天跟陈默约好,能动就跑出医院来诊所找爸爸。为防止儿子去找不到人,夏渝州得尽早赶过去。
周树没理他,把头戳进被子里继续睡。昨天晚上直播到2点,刚躺下,又被夏渝州抓住炫耀新儿子。作为夏渝州他爸转化来半路儿子,周树并不具备初拥别人能力,难以理解夏渝州这种兴奋。
“你不跟去见见大侄子?”夏渝州揪住撮红毛,试图把弟弟挖出来。
回答他,是埋得更深脑袋,和试图踹他大脚。
“无情无义二叔,以后叫孩子不要孝顺你。”
夏渝州迎着熹微晨光来到黄昏路,时间还早,街上店铺大部分都没有开门,只有两家早餐铺子在营业。
买兜小笼包边走边吃,扔到空中再张嘴接住。走到“夏天牙科”门前,刚好把六个包子吃完。
“渝州,这早就来,”隔壁美容店老板娘也起个大早,瞧见站在诊所门前小青年,笑着打个招呼,“你那小桶油漆,给你放花盆底下。”
“好嘞。”夏渝州应声,从花盆底下把油漆翻出来,继续昨天没有完成工作——粉刷信箱。
这诊所已经关门多年,东西都需要重新翻修。先前已经找人把外围粉刷遍,只是那些工人躲懒,把门前那个木头做信箱隔过去。
信箱,还是他爸爸开诊所时候设。现代人很少写信,但老夏同志坚持要挂个邮箱在墙上,说也许有老朋友会寄信来。
老朋友信夏渝州是没见过,整天净收广告传单。如今五年没来,信箱奇迹般地没有被广告单塞成实心,但也打不开。那枚小小钥匙早不知丢在哪里,夏渝州也懒得找,索性把邮箱封,刷上新漆当个装饰品。
刷上跟墙壁统格调粉蓝色油漆,又在中间画个黑色猫猫嘴,夏渝州满意地欣赏下自己大作,洗洗手打开诊所大门。
诊所里乱糟糟,大型仪器都用防尘罩盖着,没用完耗材昨天被夏渝州股脑丢进纸箱里。凳子、桌子结厚厚灰,灯泡十个中碎八个,也就冰箱擦洗过还在运转。
“真麻烦。”夏渝州看着满屋东西,用极大毅力才克制住转身离开冲动。
要是就他自己,还能混段时间。现在有儿子要养,诊所重新开业就要赶紧提上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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