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大步走出去,烟熏泪都快出来。
徐渭拿出手机打给茅时俊,茅时俊接通说道,“小少爷,有事啊?”
“最近忙?”
“忙疯。”茅时俊说,“快高考,不是开玩笑,现在还在头悬梁锥刺股复习你能信?”
徐渭掐灭烟扔进垃圾桶,笑道,“那你忙吧,祝你考上理想学校。”
“你最近怎样?”
“还行。”徐渭不想说那些恶心事,他不是三岁小孩,有些东西也需要自己承担,“打两份工,妈也快好。”
“手里还有点钱,要不先给你用?”
“钱够用。”徐渭说,“你好好复习吧。”
“等考完请你吃小龙虾。”
“到时候请你,现在有钱。”
挂断电话,徐渭觉得空旷,他从口袋里摸出烟盒。烟盒空,徐渭叹口气,把烟盒也扔掉走向自己自行车。
徐渭回去时候母亲已经睡着,他在小床上很快就睡着,第二天是被砸门声吵醒。徐渭猛然清醒坐起来,外面尖锐骂声传进来,“害妻儿!这种人怎能活着!他们应该去死!”
病房门被大力撞击,徐渭抹把脸拿出手机报警。
他迅速让自己冷静下来,有条不紊跟那边讲述清楚,才放下电话。
“徐渭。”
徐渭抬头看到满脸泪母亲,他走过去大手擦把母亲脸,“会处理,没事,你不要想。”
恶毒诅骂从外面源源不断传来,徐渭伸手捂住母亲耳朵。
骂声持续到警察来,徐渭出门带上病房门,家属扑过来就要打他。警察拦住,怒叱道,“能不能好好说,到底怎回事?不能动手。”
对方是两个人,个是伤者母亲,个是伤者丈夫。
“去外面说事情经过,不要在这里影响其他人。”警察悄悄拉下徐渭,让他站到自己身后。
徐渭泪都要出来,低声说,“谢谢。”
出去到医院花园,警察做笔录。两人哭着,就又要来打徐渭,他们亲人没,现在肇事者也死,只能把所有恨都发泄到肇事者儿子头上。
这是原罪。
“什时候开庭?”
“五月。”
“那你现在闹是什意思?”
“太太在医院躺着,孩子没,闹什?要他们赔命!”男人情绪激动起来,忽然抬手巴掌抽到徐渭脸上,“他们凭什活好好?”
另个警察冲上去反剪按住男人,“你现在行为已经对他人造成危害!如果人人都是你这想,要法律干什?”
徐渭脸上火辣辣烧,迅速肿起来,警察来拉他,才回过神。“啊?”
“去派出所做个笔录吧。”警察说,“打人是要付出代价,他对你生命造成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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