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排练
这
久，总算到正式表演
时候。
六点十分，小礼堂里开始涌入学生观众，在各班老师引领下，以班级为单位，划定区域、坐成
个又个小方块。
纪明越偶尔出去看眼，发现高六班位置很靠前，就是有点偏，在舞台靠左，冯睿眼尖，眼看到他，带着人挤眉弄眼地冲他做鬼脸。
六点二十五，学生们基本坐定，期待地对着闭拢帷幕议论纷纷。魏老师来给他们做最后检查，从着装、妆容，到对耳麦灵敏度调整，巨细靡遗。
六点三十，两名学生主持字正腔圆报幕声在台前响起，校长出场，掌声雷动。
刚才彩排，是纪明越排练以来最紧张次，不过大概是因为紧张过，到正式表演时候，他反而放松许多。
练过太多次，节奏几乎已经刻在身体本能里，每个节拍都熟稔于心，不需要过多思考，就能流畅娴熟地做出下个动作。
灯光亮得晃眼，仿佛有温度般，灼灼地洒在他皮肤上。
除最初亮相时，几乎掀翻小礼堂全场尖叫，到后面，观众们欢呼、叫喊似乎也变成背景音乐部分，随着他们身上热汗流溢挥洒。
舞台之外切，仿佛都变成片虚虚流淌、晃漾光影，空气化作条轻而软绸带，将他们包裹在里面。
触感最清晰，只有手上与林风相连这点温热，汗湿掌心勃勃跳动，给予彼此源源不绝力量。
*
音乐停止，表演谢幕，全场持续不断掌声和欢呼却没有停下，有人甚至学着演唱会样子，双手拢在嘴边，大喊：“安可，安可——”
不少人被带动，也跟着起哄喊起安可，纪明越下台阶时，眼瞄到冯睿直接从座位上蹦起来，单脚踩在椅面上大叫，结果被代替杨超看班英语老师，举起包包敲下脑袋。
纪明越看得忍俊不禁，不由走慢步，混乱中不知是谁搡他把，他正在下台阶，顿时就个踉跄，险些从上面滚下去。
还好他反应还算快，落地之前用胳膊朝下撑，虽然手臂当时就疼得没知觉，但好歹没有脑袋着地、受更严重伤。
林风几乎是立刻跑过来，想都不想地单膝跪在他面前，查看他伤势：“没事吧？撞到哪没有？”
纪明越捂着胳膊，说：“还行，胳膊好像杵着……”
他摔得七荤八素，脑子也晕，等说出口，才忽然察觉到不对——原来他们俩情急之下，全都忘关麦！
两人之间对话，眨眼间传遍半个小礼堂。
“能站起来吗？
背你、不，抱你？”林风伸手扶他，全神贯注，似乎完全不在意外界发生什。
“嘶……”纪明越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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