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次见面他无奈地跟方影合伙骗过孙问渠,那之后他再也没有在孙问渠面前说过瞎话,直到昨天晚上。
他本事也就那几分钟,再说下去他估计就得露馅儿。
现在孙问渠这个电话,他有些不敢接。
他怕说多孙问渠会听出不对劲来,那人是只老狐狸,自己这点儿道行在他跟前儿根本没用。
但电话还是得接,不接话孙问渠更会起疑。
“喂?”方驰接起电话,开口时候他发现自己嗓子还是哑,比昨更哑,听着跟被砂轮锉过似。
“好点儿没?”那边孙问渠听他声音就啧声,“这烟嗓。”
“不烧,”方驰小心地回答,“好多,就是嗓子还哑。”
“你吃什药?是不是不对症?”孙问渠问。
“就……那些药呗,”方驰说,“你别担心,睡两天就好。”
“你告诉医院开什药,对你们镇医院县医院真不太放心。”孙问渠说。
方驰掐自己把,感觉自己太不周密,要装发烧,也没查查都会吃什药。
但谁又能想到孙问渠会突然盯着药不放呢!
或者……方驰心里突然惊下,或者是孙问渠已经感觉到什?
“躺床上呢,”方驰迅速地躺回床上,还拉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药都在楼下,不想动……”
“去看看你吧,”孙问渠说,“认识你这久,你还没病过,看看韭菜精病还韭菜。”
“别啊,”方驰吓跳,“不用,你不用来看,挺好,今天已经没什事儿,就是嗓子还有点儿哑。”
方驰着急,说话时候声音连跑调带开岔他自己听着都觉得这人病得不轻。
“真?”孙问渠笑,“你居然不让去看你,太意外。”
“意外回吧,”方驰放低声音,“真没事儿,这几天家里又该回来亲戚,乱七八糟。”
“好吧,不去,”孙问渠说,“那你按时吃药,多睡会儿吧,少说话。”
“嗯。”方驰应声,松口气。
“过年回家,”孙问渠声音很轻缓,听着让人舒服,“你要能出来告诉声,去接你。”
“……好,”方驰回答时候不知道为什突然鼻子酸得他眼睛都快睁不开,泪水瞬间溢满,他按按眼睛,“那再睡会儿。”
“嗯。”孙问渠凑到手机上亲下。
方驰也对着手机用力亲口。
挂掉电话之后他翻个身,抱着被子,把脸埋进去。
快中午时候方驰才调整好自己情绪,走出屋子下楼。
楼客厅里没有人,厨房里有声音,估计是奶奶在忙着。
他想过去看看,但走两步又停下,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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