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有压力,还是累,或者是心里有事儿时候,只要跟爷爷聊上会儿,方驰就会变得很轻松。
爷爷也没什大道理,就是平常地聊天儿,但会让他想起小时候趴在爷爷背上,微微地下下颠着,听着他给自己讲故事那些日子。
这就是乡愁吧,孙问渠说那种。
记忆深处记忆。
“那小驰睡哪儿啊?要不跟小颖挤挤得。”姑姑在旁边说句。
方驰注意回到其他人身上,昨天今天都在欢聚,家人都累,今天晚上没有人准备通宵,正在商量怎睡。
“小颖大姑娘,人她自己睡个屋吧,小驰跟他爷爷块儿就行,”老妈说,“这样就安排下。”
“你跟挤挤?”爷爷问方驰。
“嗯。”方驰点点头。
明天要去走亲戚,虽然就在本村,但还是要早起,大家聊得差不多就都散去睡。
爷爷先进屋,方驰洗脸刷牙趟回来,爷爷已经睡着,打着呼噜。
爷爷直都这样,喝点儿酒就爱打呼噜。
“您这呼噜是越来越雄壮啊。”方驰过去轻轻拍拍爷爷脸,给他推成侧躺。
方驰在床上躺下,挺困,但是却睡不着。
爷爷呼噜很有节奏感,忽而高忽而低,忽而有忽而无,越听越睡不着。
半小时之后方驰下床,轻手轻脚地走出爷爷房间。
小子睡在爷爷房间门口“床”上,爷爷用几个旧麻袋给它垫,看到方驰出来,它站起来摇摇尾巴。
“睡你。”方驰摸摸它脑袋。
家里人都睡,方驰在客厅转两圈不知道该干点儿什。
不如看看书?
没书,书什全在孙问渠屋子里。
方驰很轻地上楼,看到孙问渠房间门下泻出来灯光时愣愣,还没睡?
他掏出手机看看时间,已经12点,这是睡下午晚上睡不着?
方驰走到门外,听听,里面没什动静,想敲时候又停,犹豫他把眼睛凑到门上,从裂开缝隙往里瞅瞅。
孙问渠穿着条运动裤,光着膀子站在做陶那个转台前,耳朵里塞着耳机,嘴里咬着根细长不知道是干嘛用估计是工具竹条,正出神地看着转台上那个壶。
方驰抬起手放下。
孙问渠这种状态每次都会让他感觉不能打扰,或者说,这种状态下孙问渠像被什东西跟四周隔绝,让人找不到可以打扰时机。
啧。还说拉二胡呢。
他转身下楼,在客厅桌子上摸包烟,去院子里抽。
回到客厅躺到沙发上,扯过奶奶平时看电视盖被子盖上。
漫漫长夜啊。
他枕着胳膊看着窗外黑沉沉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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