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有喊爸妈,有喊爷爷奶奶。
他挑挑眉毛,把腿上东西放到边,抄起黄总站到窗边,往下看看。
院子里人不少,看样子应该是方驰叔叔或者伯伯家,都围着爷爷奶奶正在说话。
除年长夫妻两人,还有对小夫妻和个看着跟方驰年纪差不多戴着眼镜男孩儿。
这是赶着回来过年亲戚,明天三十儿,估计还会有人回来。
孙问渠顿时感觉有些说不上来滋味,不知道是心慌还是羡慕。
他犹豫下,出门到隔壁方驰屋子看看,没人,于是拿过手机拨方驰号码。
“谁?”那边方驰接起电话。
“你爹,”孙问渠说,“你去哪儿?”
“带小子散步呢,从村口刚转到河边儿,”方驰说,“这是你现在号码啊?”
“嗯,快回来救命,你家来亲戚,五口人,挤院子。”孙问渠说。
“五个人就能挤院子你也太夸张,”方驰说,“二叔吧,这早,以为得明天上午呢。”
“那还加上你爸你妈你爷爷奶奶啊,”孙问渠皱皱眉,“不行,你要不回来就带去散步。”
“那你出来呗,会儿再回去,”方驰说,“跟方辉不对付,见面就想揍他,晚点儿回。”
“要出去见着人怎办,现在心情不好不想跟人打招呼,”孙问渠有些烦躁地说,“你家后院那个破栅栏门还锁着,出不去。”
“……你去屋等吧。”方驰说。
孙问渠抱着猫去方驰房间,待没两分钟听到后院门响声,他凑到窗边,看到方驰跑进来,小子蹲在后院门外。
他打开门走到天台上,方驰跑上来,看到他就招招手,压着声音:“赶紧走,会儿小子忍不住该叫。”
孙问渠跟着他溜小跑着出后院。
“小子闭嘴,不许叫。”方驰关上后院门,又指指小子。
小子哈哧着摇摇尾巴。
方驰带着顺着河边遛达到村口,这会儿没有人,俩人进旁边个亭子里坐下。
这亭子其实是个车站,还带着挡风墙,不过修好之后原计划从这儿经过班车直也没开通,所以成村里人聊天圣地。
“其实你在你屋待着也没谁会进去找你,”方驰说,“是不是觉得吵啊?”
“不是,”孙问渠把胳膊架到椅子靠背上,手指戳着额角,另只手揣在外套里摸着黄总,“就是觉得太热闹,就特别寂寞。”
“你真容易寂寞,”方驰笑,“没人时候寂寞,有人时候还寂寞。”
“这你就不懂,跟人有关那是孤独,”孙问渠看着他,“寂寞和孤独是不同,寂寞归心境管。”
“挺高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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