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肯定地回答,“你们换名字早八百年前事儿,不管你原来叫什,是哥哥还是弟弟,反正你是元午,你叫午马也只认你这个人。”
元午看着他,过会儿笑起来,边笑边给自己又倒杯啤酒:“真乖……所以你不懂。”
“不需要懂!”林城步拧着眉。
“你根本就不懂!”元午指着他,又指指江承宇,“你也不懂!”
“是。”江承宇点头。
“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应该是谁!”元午猛地靠回椅子里,缩在墙角,声音慢慢变得大声起来,像是要压过身边音浪,“原来是谁!后来是谁!每天都在问!每天都在想!是你吗?你是不是?他每天都在问!每天都在想!”
“元午,”林城步感觉到他现在状态有些过于激动,伸手抓住他胳膊,“都过去,都过去……”
“医生说,他脑子有损伤!哪里有损伤?哪里有?”元午瞪着他,“哪里有?没有!哪里都没有!他就是想知道他是谁!”
“谁想知道?”林城步问,看着元午眼睛,“告诉,是谁想知道自己是谁?”
元午看着他,嘴唇抖得厉害,林城步看到他眼里点点漫上来泪水。
“元申,”元午轻声说,颗泪珠从眼角滑下去,“是元申。”
“知道,知道,”林城步搂过他,在他身上下下拍着,“知道,都过去,没事儿,都过去……”
江承宇叫服务员过来:“冰毛巾。”
“怎会没事!”元午猛地推开林城步,吼声,“怎会没事!”
“小午……”江承宇想打个岔,但话还没说就被打断。
“你闭嘴!”元午冲他吼。
江承宇闭嘴。
“怎会没事!”元午把腿屈起来,踩在椅子上,抱住自己头,“怎会没事……你知道他怎死吗,你知道他怎死吗,他为什……为什……”
“不想,不去想,”林城步再次搂住他,接过江承宇递过来冰毛巾,在他脖子后面拍着,“先别想。”
“怎可能不想!”元午抓住他衣领,眼睛里片血丝,“他不松手!他怎也不松手!”
“什……不松手?”林城步后背阵发凉,想起元午在沉桥z.sha那天,工人说话。
“他抓着水草不松手,”元午看着他,字句地哑着嗓子,“他抓着,水草,无论怎掰他手,也掰不开……”
“你别说……”林城步有点儿慌。
“让他说,这事儿他必须说出来。”江承宇在边小声说,用手挡着嘴以免被元午发现他没闭嘴。
“你知道水草有多难拔吗?”元午看着他,声音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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