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航说。
崔逸笑
笑，走到饮水机前面给自己倒杯水，喝完往沙发上
倒，伸长腿舒口气。
初退进卧室，把门关上。
“怎
样？”晏航问。
“还算可以，”崔逸说，“
让小白帮联系她朋友，律师专业不专业牛不牛这方面你不用担心。”
“嗯。”晏航看着他。
“确定是自首，而且有重大立功表现，”崔逸低声说，“觉得有戏。”
“嗯。”晏航应着。
重大立功。
如果没有猜错
话，老爸真，凭着自己不知道是信念还是偏执，最终还是自己把这事儿结。
崔逸没再说话，靠在沙发里看着天花板，过好会儿才笑起来：“你有没有什时候觉得老狐狸挺酷？”
“他耍时候。”晏航说。
“他对你妈有交待，”崔逸声音直很低，“警察去时候地上捆着俩，他在蹲边儿上抽烟。”
晏航愣会儿才低头笑笑。
“那场景，”崔逸说，“肯定特别像个蹲路边儿骗人假药贩子。”
晏航笑出声。
“别你不用管，来处理，”崔逸说，“你爸没什变化，老样子，伤也没影响，腹肌破相。”
晏航还是笑，没说话。
“他让带张你照片给他，”崔逸说，“正脸大头带笑容非偷拍……他什时候偷拍你？”
“不知道。”晏航啧声。
崔逸拿出手机对着他：“来，笑个。”
晏航转过脸，咧着嘴呲呲牙。
“还有，”崔逸看看照片，收好手机，“他跟你说对不起。”
晏航手轻轻抖下，咬咬牙没出声。
“本来还说句他很爱你，”崔逸说，“后来又觉得太肉麻让删除记忆。”
晏航低下头，笑起来。
眼泪就在他笑着时候突然涌出来，很大滴地落在面前地板上。
“联系下过两天还要去，”崔逸说，“你有什话要带给他吗？”
晏航慢慢地吸口气，努力控制下失控眼泪：“等他出来再说吧。”
“好。”崔逸拍拍他肩膀站起来，“回去。”
“崔叔。”晏航偏过头。
“嗯？”崔逸看着他。
“靠你。”晏航说。
“放心，”崔逸笑笑，“对他事儿无论如何都会全力以赴。”
崔逸走之后，晏航进浴室，打开水龙头，往自己脸上泼着水。
晏致远用快二十年时间，硬是自己把当年杀妻仇人给抓住。
晏航不知道他靠是什。
执念，爱，还是强迫症。
但想到老爸蹲在被捆好两个凶手身边抽烟样子，晏航突然就很想哭，他不知道自己为什想哭。
他也不知道老爸抽着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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