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继续找地方打工？”何教练又问。
“嗯。”初
笑
笑。
何教练没再说话，拍拍他
肩，起身走开。
初也站起来，打算去打扫卫生，他还能在这儿干不到个月，突然觉得有些舍不得他拖把和水桶……
仿佛自己理想是个清洁工。
去拿拖把时候，何教练在后头叫他声：“初。”
“啊？”他回过头，看到何教练手里拿叠钱走过来，顿时明白是怎
回事儿，赶紧边后退边摆手，“不不不不不不不用……”
“拿着，”何教练抓住他胳膊，把钱塞到他兜里，“
跟你说，当年从农村出来，也就跟你这大，自己个人混。”
初愣愣。
“自己个人，没得靠，干什都挺难，”何教练说，“就看你这劲头吧，老想起那会儿……这钱你拿着，算借，以后你混好，回来还就行。”
初沉默很长时间，轻声说句：“谢谢。”
初感觉自己家是全校初三考生里最不像有孩子要中考家庭。
老妈甚至已经连看都不看他眼。
他有没有去学校，回家坐那儿是不是在复习，都没有人管。
考试当天都没有人问句。
不过初觉得没人问他很正常，他估计家里都没人知道他到底哪天考试。
倒是出门时候碰到小卖部老板，老板给他包方便面。
“统100，”老板说，“咱这里头好几个今天中考，路过都给包，好彩头。”
初笑起来，把方便面放到书包里：“谢谢叔。”
有这包方便面，他心情好不少，进考场之前，他把方便面拆出来啃掉。
“你还真有心情啊？”李子豪看着他，“这会儿还吃？”
初拿出瓶水喝口：“还喝，呢。”
考试这两天半，要说紧张，初并不紧张，他成绩虽然不怎样，但是目标不是普高，那就问题不大，再说他还挺认真地听课。
可要说不紧张吧，却又是紧张。
第次去看大海。
第次个人生活。
第次出远门。
第次坐火车……真是土狗啊。
晏航点儿都没叫错。
对还有第次去吃小李烧烤。
小李烧烤，他都能背得下来小李烧烤地址。
虽然家里没有谁同意他去看海，但成绩出来之后，初还是在填志愿时候写上那所学校名字。
之后又自己去买个行李箱回来，把东西收拾好放在床下。
直到看到这个行李箱，老妈才像是回过神来样，扑过去就要把箱子拖出来。
“你现在是真牛逼啊！”老妈喊着，“说话都是放屁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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