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就是想得太多所以不长个儿。”
“打算下,半年蹦,蹦个儿。”初说。
“你蹦个儿还按计划来啊?”晏航笑笑。
“嗯,”初点头,“攒够,次蹦,到两米。”
“等着看。”晏航说。
初也不知道是怎,晏航这句话,也会让他鼻子发酸。
不知道是因为等着看,表示未来某种联系,还是因为等着看更像是“如果有天”感觉。
“回去吧,”晏航说,“好好睡觉。”
“嗯。”初应着,“你呢?”
“也睡会儿,你过来做贼之前刚吃药,现在有点儿困。”晏航说。
“好,那你好,好睡。”初站起来。
“知道,”晏航也站起来,在他脑袋上抓两下,“不是说去理发?怎还是鸟窝头。”
“忘,”初笑笑,“过两,两天就去。”
“别理太短,太短就总得修。”晏航说。
“嗯。”初抓抓头发。
站在窗帘后头看着初慢慢往回家方向走之后,晏航关掉屋里灯。
坐回沙发上。
这几天他都坐在这里,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
同样是等待,以前不安里有期待,现在不安里却全是迷茫。
还有恐慌。
他骗初,他并没有吃药,他也不想睡觉。
闭上眼睛,他眼前就全是摊摊血。
这片监控不完善,三个人都进胡同,从胡同里原路返回是初爸爸,出来往河边去方向有监控,但只拍到死者。
老爸去哪里?
那多血,是要死人。
会死。
晏航双手交错握紧,把手指包在掌心里,试着让自己手能暖些。
都七月,还能冷成这样。
这夜他又是跟前几夜样,坐在沙发上度过。
唯不同是,空气里因为自热米饭香味而有丝真实。
整个屋子也因为初才有声响。
天快亮时候他松口气,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会松口气,仿佛窗帘外面透进来光亮时,他才又重新能够呼吸。
窗帘缝里泄进来阳光,让他能感觉到时间变化。
他盯着那束细细光看着,毫无意义地在心里判断着现在时刻。
大约八点二十分。
门外响起很轻脚步声。
不是老爸。
老爸脚步声他太熟悉,而且他非常清楚老爸不可能在这个时间出现。
也不是初。
初走到门口会有停顿。
更不会是警察,警察不会个人来。
晏航起身,飞快地窜进厨房,拿把刀,靠在门框上,盯着客厅房门。
脚步声走到门口停下,然后门被敲响。
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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