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屋里动静。
很安静什声音也听不到,但是能闻到很淡烟味儿。
大晚上不睡觉,躲屋里抽烟,抽到门缝边都能闻到味儿,这是老爸很少见状态。
这多年,除行踪不定和偶尔受伤,他直过还算健康,这抽烟几乎从来没有过。
晏航抬手想敲敲门,但直到手都举酸,也还是没敲下去。
最后他回自己房间,吃两颗药睡下。
药还是有用,好歹是睡着,就是早上醒时候觉得脑袋发涨。
晏航顶着八十六斤头慢慢走出房间,往老爸那边看眼,房间门已经打开。
他走过去往里看眼,老爸没在里头,又回头往鞋架那边看看,老爸鞋没在,应该是出门。
他进屋把只开着扇窗户全都打开。
老爸起床有叠被子习惯,所以判断不出来他昨天晚上睡没睡,但屋里还没有完全散尽烟味儿证明他就算睡也没睡多长时间,这味儿,上半夜应该都在抽烟。
顶着沉重头洗漱完,正考虑着早餐要弄点儿什吃时候,客厅门响声,晏航转过头,老爸拎着兜冒着热气早点进来。
“你买早点去?”晏航问。
“你昨天没睡好吧,”老爸把袋子放到桌上,“就非常贴心地去买,昨天初跟说那边有家卖早点很好吃,品种也多。”
“你俩还聊这个?”晏航把袋子里小餐盒个个拿出来,“跟俩老太太样。”
“们聊是民生,”老爸说,“老太太哪有们这高级。”
“……哦,”晏航看看餐盒里早点,倒确是种类齐全,而且卖相都不错,他拿盒最喜欢南瓜饼,咬口,“还聊什别民生吗?”
“还告诉菜市场里有几家卖衣服,虽然地理位置很尴尬,但是衣服质量还可以,又便宜。”老爸笑着说,“不过他说完以后又觉得们不会上那儿买衣服,这孩子贫是挺贫,逗也挺逗,但还是自卑。”
“就他姥姥那样,般小孩儿都得自卑,”晏航说,“他妈好像也……也不怎样。”
平时聊到姥姥,妈妈,这样内容时,晏航是毫无感觉,但今天却莫名其妙地磕巴。
老爸应该是也觉察到,轻轻叹口气。
晏航不再出声,继续吃着早点。
老爸站起来走到他身后:“太子爷,没睡好是不是又脑袋发沉?”
“嗯,二百多斤。”晏航说。
老爸伸手在他头上抓抓,轻重很合适,头皮顿时松快,他靠到椅背上,让老爸继续给他按摩。
老爸从头顶到脑后,再捏到脖子后面,再捏肩,非常敬职敬业。
“晚上回来带点儿菜和酒,”老爸说,“喝两盅,聊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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