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车。
那边
焰火还在不断跃向夜空，
片片闪着各种形状光芒，消失之后视界里还会有那些光亮残影。
几个巨大环形焰火同时在夜空中腾起，四周瞬间被照亮，身边有人发出欢呼声。
程恪看着焰火，走到江予夺身边。
“穿上衣服。”他哆里哆嗦地把衣服递过去。
“
不冷……”江予夺转过脸，看到他也只穿件羊毛衫时候皱皱眉，先拿外套帮着他穿上。
“你不冷也穿上吧，”程恪说，“看着冷。”
“嗯。”江予夺接过外套穿上，还把拉链也拉到头。
“看焰火啊，”程恪仰头看向他身后，“应该差不多结束，这会儿都是很大焰火。”
“……有点儿害怕。”江予夺说。
“害怕什
？”程恪单手扳扳他肩，跟他面对面站着，轻声问。
“不应该告诉你这些，”江予夺拧着眉，“你不应该知道这些。”
“没关系，”程恪说，“会忘掉，不会记得。”
“可是记得。”江予夺说。
程恪没有说话，盯着他脸。
江予夺背对着光，但焰火腾空时光芒还是能照亮他侧脸，程恪能看到他眼角小小亮点，还有微微颤动着睫毛。
“说过都会忘掉，”程恪抬起左手搂住江予肩，贴在他耳边轻声说，“姥姥跟说，秘密说出来，就会被风吹走。”
“记得。”江予夺轻轻靠着他，低头把下巴搁在他肩上，“记得好多，直以为没记得这多。”
程恪没再说话，他不会安慰人，更不知道应该怎安慰在这种状态下江予夺。
他只能在江予夺背上下下轻拍着。
“记得杀很多小动物，”江予夺说，“们抓回来流浪猫，还有流浪狗。”
程恪手抖下，继续轻拍着。
他突然明白当初为什江予夺为垃圾桶里只小猫跟他大打出手。
“很喜欢喵，”江予夺说，“但是有时候也会害怕它，什都怕，怕灰蒙蒙，还怕黑……”
“你怕小精灵吗？”程恪问。
江予夺顿顿，轻声笑起来：“是废物小精灵吗？”
“嗯。”程恪点点头。
“不怕。”江予夺说。
“那就行，”程恪拍拍他后脑勺，“们去看灯。”
“好。”江予夺应着。
程恪侧过头，犹豫下，大概两秒，然后他在江予夺耳垂上亲下，再用唇咬着他耳垂轻轻拉。
“很Q弹。”他说。
去你妈说这是什鬼？
江予夺先是愣下，然后就开始笑，笑得都咳嗽。
“上车。”程恪推开他，转身往车上走。
“发现你有时候挺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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