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太绝对。”程恪说。
“差不多就是这样。”江予夺说。
程恪想想:“你跟陈庆认识有十年吧?”
“嗯,大概吧,”江予夺说,“……刚来这儿时候就认识。”
“从哪儿来?”程恪问。
“不记得,”江予夺说,“那会儿太小。”
“哦。”程恪点点头,“陈庆说你要没救他,他可能就淹死。”
“去帮他解绳子时候他自己也在解,再过会儿可能也解开。”江予夺说,“不过也没准儿,要真憋不住呛,口就能晕过去。”
“他特别佩服你,镇定,”程恪说,“救人还挺有方法。”
“看电视学。”江予夺说。
“电视?”程恪问,个看书都会被打孩子,还能看电视?
“商场里电视,”江予夺说,“救生节目,没几天之前看。”
“哦,”程恪笑,“现学现卖啊。”
“嗯。”江予夺点点头。
程恪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现在江予夺说起小时候时候,变得从容而平静,让他觉得有点儿怪。
走到楼下时候,程恪咬牙挺住没让江予夺上去坐坐。
“走。”江予夺说。
“嗯,”程恪说,“那什,房租还是你来收吧,不用让陈庆来。”
“好。”江予夺应着。
“那……晚安。”程恪转身往电梯走。
江予夺过会儿才在他身后说句:“晚安。”
程恪挥挥手,没有回头,进电梯才转过头,江予夺已经没在楼道口。
晚安。
之前程恪也跟他说过晚安,但他没有回应过。
在他印象里,这个普通而又文雅词离他太遥远,他不知道跟谁可以用这个词,陈庆?卢茜?
估计会被笑死。
陈庆和卢茜要是对他说晚安,他估计也能麻出身痱子来。
但程恪说出晚安时候,却自然而随意,听上去也很舒服,让他想要回应,虽然听到自己说晚安有点儿别扭,但又有新奇和愉快。
走出小区时候,陈庆电话打过来。
“三哥你那边儿吃完没?”陈庆说,“这边儿还在喝呢,过来吗?给二秃点儿面子,叫积家块儿过来吧,店里就自己人。”
“他回去,”江予夺看看手机上时间,“过去吧。”
“那让他们再烤点儿。”陈庆说。
“嗯。”江予夺挂电话,加快步子。
转过弯走段之后,他往身后看眼,个影子从墙角那边投射出来,在地面上拉得很长。
江予夺脚步没有停顿,只是继续往前走,注意着身后动静。
这条街上,如果他们想干点儿什,是很难,这条街路灯是老式,装得特别矮,而且比较密,影子前后交替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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