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妙气,摔碗踹桌子。
他跟着也想站起来,管他妈外面还有没有假老大带假跟班在找他,他现在就想走人。
玩他妈什你画猜,吃他妈什烧烤,喝他妈什酒!
但他没能潇洒腾地下站起来。
江予夺踹桌子这脚踹得太猛,桌子往他这边撞过来,把他夹在桌子和椅子中间。
“操!”他骂句。
江予夺看着他,伸手拽着桌沿儿拉下,桌子被拉开。
程恪潇洒地腾地下站起来,拎椅子甩到边,从沙发上拿外套直接打开门走出去。
“程恪!”江予夺在后头喊他声。
“别喊你爹!他妈再跟你说句是你儿子!”程恪吼嗓子,头也没回地走出楼道。
手机震两下。
他拿出来看眼。
事件提醒第二次。
交房租。
“你大爷!”程恪咬着牙,气得后脑勺伤口蹦着疼。
外面已经非常冷,北风吹得急,两阵风刮过,他整个脑袋都麻,赶紧把外套帽子戴上。
手刚抬,大坨白色绒毛从他眼前飞舞着飘过,他跟着看半天,直到绒毛消失在夜色里,他才反应过来,看眼外套袖子。
这他妈什质量!
破玩意儿!
胳膊伤地方,袖子从外到里破个大口子,看着像是按在地上摩擦十分钟磨出来个洞。
就这两秒钟时间里,又坨绒毛飘出来。
他捏捏袖子,这节羽绒已经没,就剩两厚布。
程恪无法形容自己这会儿心情,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会有这大火气,寒风里都能闻到自己被怒火烧出孜然味儿。
只感觉江予夺刚才粗,bao态度下把他对这个人所有善意和好感,都脚踹成尴尬和自作多情。
让他觉得自己非常像个因为没街角破纸箱之后对着所有人都拼命摇尾巴流浪狗。
他直被家人看成废物,曾经破罐破摔地想过自己在某些方面大概是个没什自尊人,只要可以随便想怎样就怎样地活着就可以。
现在看来,他对自己认识还不太全面。
他所有烦躁和怒火这会儿都冲着这个明明没有倒地被摩擦但是偏偏就破个摩擦洞衣服上。
他把外套脱下来,狠狠地甩在地上。
去你妈吧!
程恪刚往前走两步,就听到身后有声音,裹着风他听着这声音有点儿像脚步声,又有点儿像是石头在地上滚过。
想到这会儿街上还有人在找自己寻仇,他赶紧回过头。
身后没有人,但他看到不知道什时候从家里冲出来正在往街对面跑江予夺。
程恪愣住,他本来以为现在要是看到江予夺,只有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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