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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手机银行查查……”大堂经理在他身后说。
他妈没有手机，有手机也没有手机银行。
程恪站在银行门口
颗树底下，他觉得非常简单事儿，到
他这儿，居然开头就进行不下去。
他需要个手机，无论找谁，去哪儿，他起码得有个落脚地方，再拿着身份证把家里附近那几个银行转圈，看看到底是他妈在哪家开户……而他现在连打车钱都不够。
他摸摸兜，把烟盒和打火机拿出来，拿烟时候，张硬纸片贴着烟盒掉到地上。
捡起来就看到上面圆珠笔写着字。
江予夺。
有事儿找三哥。
程恪盯着烟壳上那串电话号码。
盯挺长时间，感觉自己都能把号码背下来，他才抬起头往四周看看。
这个年代估计都没几个人还知道公用电话是个什
玩意儿，在没有手机情况下，程恪居然不知道拿着这个号码能干什。
收回目光时候，离他没几步远棵树旁边，有个人影晃下。
程恪看眼，吃惊地发现那个因为跟他目光对上而有些尴尬人，是昨天晚上帮江予夺掏猫那个司机。
“你！”程恪赶紧指着那个人。
那人脸上迅速换上真·路人表情，跟着他手指转头往身后看着。
“就你，”程恪走到他跟前儿，“你是江予夺司机吧？”
“护法。”那人立马对他进行纠正。
“……哦，左还是右啊？”程恪问。
“总，总护法，”那人指指自己，“上下左右全是。”
“啊，”程恪看着他，这个神经病风格看着跟江予夺确是个体系，“有手机吗？借用用。”
“有，”总护法很友好地拿出手机，“打给谁？”
“不用打，”程恪接过他手机，“你手机借登下微信吧，联系个朋友。”
“哦，”总护法应声，“手机没有流量。”
“什？”程恪吃惊地抬起头。
“要不带你去找三哥吧，他手机有流量，”总护法挥手，“走。”
“去哪儿？”程恪很警惕。
“找三哥啊，”总护法说，“他家就在这个大厦后头，这会儿肯定在楼下晃呢。”
“不用，”程恪现在拒绝再进入任何非大街地图，他点下手机上拨号键，总护法五分钟之前刚给三哥打过电话，他直接拨过去，“打电话给他。”
“又他妈干嘛？”那边江予夺接起电话。
“你好，”程恪说，“江予夺吗？”
“谁。”江予夺声音猛地下冷下去。
“是程恪，”程恪突然有些尴尬，“就刚才……”
“他妈还是司机呢，”江予夺打断他话，“陈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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