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
“顾飞。”他叫
声。
沙发上
顾飞动下。
蒋丞嗓子有些发紧，他不得不清清嗓子才又开口叫声：“顾飞。”
顾飞腿动下，接着就抬起压在眼睛上胳膊。
也许是睡得太沉，他抬起胳膊之后，盯着蒋丞看起码有十秒钟，然后才像是被捅刀似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
都没有坐起来再站起来过程，顾飞就已经站在茶几旁边。
“那个……”蒋丞突然有些不知道该怎
继续。
“丞哥？”顾飞看着他，“你……”
顾飞话也没能继续说下去，两个人就这面对面地愣在原地。
“不好意思，”在又愣半天之后顾飞先开口，“
……过来看看，就睡着。”
“哦，这个是……朋友，顾飞，”蒋丞这时才想起来应该介绍下身边已经尴尬地沉默好会儿几个人，“这个是许行之，许学长，还有赵劲姐，赵柯姐姐，赵柯你见过。”
“你们好，”顾飞冲他们点点头，回后从沙发上拿自己外套穿上，“那走……”
顾飞边穿外套边往门边走时候，蒋丞闻到他熟悉顾飞身上味道，顾飞转身要出门时候，他突然有种强烈地想哭感觉。
自感觉像个矫情娘炮。
“你跟他先聊会儿吧，”潘智终于开口，“们在这儿先歇着。”
“……嗯。”蒋丞跟着走出去。
顾飞刚下层楼，听到他脚步声之后停下来，转身看着他。
“下去走走吧。”蒋丞拉拉衣领，从他身边挤过去，往楼下走。
顾飞沉默地跟下来。
这种天气完全不适合“下去走走”这种活动，出楼道，蒋丞就被老北风吹得眼睛都差点儿睁不开。
“操。”他戴上帽子，转身背对着风顺着路往前走，也不知道能去哪儿。
“以为……”顾飞加快步子跟过来，“你寒假不回来。”
“不回来去哪儿。”蒋丞说。
顾飞没有说话。
两个人沉默地继续往前走着。
“你……”顾飞犹豫着再次开口，但却没下文。
蒋丞转头看他眼。
瘦，他知道顾飞可能想说这个。
上次顾飞说他瘦时候他还没什太明显感觉，而现在，他自己都知道自己瘦不少。
就像顾飞，也瘦。
确切地说，顾飞并没有像他瘦得这明显，但脸上除隐隐疲惫之外，是消沉。
顾飞看上去很消沉，也许别人没有感觉，顾飞不笑时候，没表情时候，看上去都这个样子。
但他能看得出来，顾飞现在这种样子，是消沉。
他叹口气。
“那个许行之，”蒋丞又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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