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变得很安静，只能听到蒋丞
呼吸。
过
很长时间，他才问
句：“什
？”
“
累。”顾飞重复遍。
“你说什？”蒋丞声音带着颤抖，沙哑得后半句都没声音。
“累，丞哥，”顾飞字顿地说，“你别再拉着，也不想再被谁拽着，算吧。”
蒋丞那边完全没有声音，连之前呼吸声都听不到。
顾飞把手机拿到眼前，点下挂断，然后把李炎手机关机。
“你没事儿吧？”赵柯跟蒋丞块儿站在厕所里。
蒋丞没说话，只是冲他摆摆手。
“就小时，吐三回吧，”赵柯看看时间，“都变哑巴，还没事儿？”
蒋丞咳嗽两声，转身到水池旁边开始洗脸，水往脸上泼能有十几下，他才稍微从翻腾收缩胃带来巨大痛苦里缓过来些。
“去医院看看吧？”赵柯跟在他身后往宿舍走，“这整天跟你都吃喝都样，你这肯定不是吃坏，去看看，别是生病啊？你嗓子可是突然就哑！”
蒋丞拿出手机，点开记事本，打上去几个字-
应激反应
“应激？”赵柯看着他，“你受什刺激能应激成这样？”-
你先去上课吧，睡觉就好
蒋丞冲他抱抱拳，转身进宿舍，爬到床上连衣服都没脱，往枕头上扎就闭上眼睛。
“有事儿打电话给。”赵柯把他保温杯倒上水放到他床头，再爬到楼梯上把被子给他盖，在床边站会儿之后走出去。
快睡。
快睡着。
马上睡着。
睡着就好，睡着就不知道，睡着就不难受，睡着就不记得……
快睡。
什都不要想，快睡。
可是累。
累。
累，丞哥。
你别再拉着。
睡。
快睡。
求你蒋丞，快睡吧。
快睡着。
顾飞放弃。
顾飞居然放弃。
蒋丞觉得自己牙关咬得很紧，全身都是绷紧，连脚趾似乎都是勾紧。
手也直握着拳。
攥在手心里大拇指被握得隐隐生疼。
胃里又开始难受，但是他知道自己什也吐不出来，水都没有。
他缩成团，努力想要缓解胃里被翻搅出来阵阵不适，但没什用，难受感觉很快弥漫到胸口。
心脏像是被人把抓住，挤压，他喘不上气，每呼吸次，都会有疼痛从胸口窜出，顺着神经向全身爬行。
前胸后背，胳膊……
心脏病要犯。
蒋丞你是不是有心脏病啊。
他笑起来。
笑得很厉害，有点儿停不住。
但他听不到自己声音，嗓子已经完全没声音，笑都笑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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