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愣在
原地,定定地瞪着他。
“
最后说
次,”顾飞站起来指着她，压着声音,“你哪儿也不准去,下午,你看店。”
“你这是干嘛啊！”老妈回过神，“神经病啊！吼什
吼！想起来就吼,哪家儿子是这吼自己妈
啊！”
“谁家妈是你这样！”顾飞又脚蹬在收银台上。
这脚蹬得非常狠,此时此刻正在自己身体里左冲右突找不到出路那些烦闷和无望全裹在狠狠蹬出去这脚里。
收银台随着他这脚被踹倒在地，上面东西全都摔到地上,发出阵巨大响声,还带倒顾淼面前小桌子。
顾淼抬起头,眼睛瞪得很大地看着这边，脸上写满漠然。
顾飞转头看着她，在自己眼前用手遮下，顾淼把眼睛闭上,她对声音不是特别敏感,因为大多数时间里她理解不别人对话内容,对她来说眼睛看到东西会更明白。
“大飞你疯？”老妈看着他，声音很轻，几乎听不到，带着颤抖。
收银机摔到地上时候砸在她脚面上，这会儿她疼得话都有些说不出来，扶着旁边货架,眉毛拧成团。
“这个家里谁不是疯？”顾飞看着她。
门外晃过来个人，刚才动静太大，旁边社区医院两个老太太跑过来：“怎怎？出什事儿？哟！这是怎啊！哟！”
顾飞转过头，老太太脸上激动兴奋钢厂围观群众标配表情让他有种喘不上气来压抑感，他咬着牙：“滚！”
“哟！”老太太很震惊。
“滚！滚！滚！”老妈喊起来，尖叫着扑到门口，“滚滚滚！看什看！有你们什事儿！”
两个老太太被赶跑之后，老妈直接蹲在门口哭起来。
“你也滚吧。”顾飞说。
这脚，并没有把烦闷和无望踹出去多少，倒是把身体里力量下抽空，他觉得腿上发软，屁股坐回椅子上，整个人都像是失去支撑。
老妈没有滚，在门口蹲着，边揉着脚背，边哭。
顾淼把自己面前小桌扶起来摆好，捡起本子和笔，低头继续，她今天没有画画，而是直在写字。
这个小小店，并不是顾飞唯经济来源，甚至不是主要经济来源。，
但他在这里吃饭，有时候会在这里休息，他跟朋友在这里聊天或者听他们聊天，顾淼在外面飙着滑板，累渴时候会进来喝水发呆，这是顾淼长大地方，也是这多年以来他脑子里家部分。
现在这里已经成为负担，虽然不愿意承认，他从小长大到现在，很多东西都是他负担，他视为生活部分很多很多，都是他负担。
拽着他，牢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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