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毛巾递
过去，“要搁电视里，你这情况应该是胸口
闷，眼前黑，接着口老血喷出来，但是你现在营养不良，只能吐点儿刚吃
。”
“你大爷，”蒋丞对着马桶又乐，然后拉长声音叹口气，“哎——”
“丞哥，”顾飞看着他，“
有点儿担心。”
“有点儿？”蒋丞按下马桶冲水，转过头看着他。
“非常担心。”顾飞马上改口。
“真没事儿，”蒋丞趴到洗脸池上，拧开水龙头，用水往脸上扑着，“就是生气，真是气着，但是没憋着，后来自行打通七经八脉。”
“李辉是不是打电话过去说你拿李保国钱？”顾飞问。
“嗯，因为拿李保国救命钱，李保国跳楼z.sha，”蒋丞边漱口边说，“顾飞，你知道李辉家住哪儿吗？”
“要去找他？”顾飞愣愣。
“嗯，找他，”蒋丞说，“要把所有障碍都清掉。”
“什
障碍？”顾飞问。
“影响复习心情障碍。”蒋丞看他眼。
“……哦！”顾飞再次无言以对，用力点点头。
顾飞总觉得蒋丞表现得很平静，但情绪还是有点不稳定。
哪怕他以惊人记忆力在抽背中百发百中回答全部正确，他还是不太正常，比如半夜点半，要让顾飞带着他去李辉家认门。
“你不说离得不远吗？都在你们钢厂地盘上。”蒋丞说。
“嗯，”顾飞应声，从柜子里拿件蒋丞外套递给他，“穿上，这会儿凉。”
“你也拿件穿上。”蒋丞说。
“好。”顾飞又拿件出来，俩人穿上外套出门。
这会儿晚上风已经能穿透两件衣服吹到人身上，出门，他俩就都下意识地拉拉外套。
街上已经没有行人和车，顺着路在时亮时灭路灯里走着，有种走在平行空间里寂寞感觉。
李辉家就在前面，钢厂范围最边缘几栋矮楼里。
“前面就是，”顾飞停下，指指，“写着7那栋。”
“嗯。”蒋丞也停下，往那边看着。
风刮得略微有些急，顾飞往他身边靠靠，跟他胳膊贴紧。
“其实，就是想来看看，”蒋丞轻声说，“不想找李辉麻烦，不想警告他不想骂他也不想揍他，他不配，但就是想来看看，算是给自己心里清清障碍。”
“嗯。”顾飞应声。
“就这样个人，”蒋丞说，“就这样，不会再因为这些人，让自己受影响，从现在开始不能再被干扰。”
“嗯。”顾飞在他后腰上搓搓。
“毕竟是要请你吃八百块粉还要加二百块肉人，”蒋丞说，“要心无旁骛。”
“你肯定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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