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家。
跑下七楼，风吹透他身上没干透
衣服之后他才突然回过神，感觉自己这
惊乍忽稳忽晃早上，这会儿又这急切地离开，似乎有些……不太好。
顾飞听说他不吃早点还要先走步时候，脸上表情明显是愣愣。
且不说顾飞昨晚收留他，让他吃挺好吃顿饭，不说顾飞还关心他有没有发烧，也不说顾淼满脸期待，就只说他这跑出来，连最起码礼貌都没。
他拿出手机，靠在街边避风墙边，拨顾飞号码。
“东西忘拿？”顾飞接电话。
“带顾淼下来吧，时间还够，”蒋丞看看手机上时间，“去九日家吃馅儿饼吧？”
“行吧。”顾飞也没问他为什突然这样，直接答应。
看到顾飞带着顾淼从楼道里出来时候，蒋丞突然觉得有些后悔，不该把自己事儿告诉顾飞。
他不知道什时候才能像顾飞那坦然，没有刻意地接近或保持距离，没有随时支起来刺。
“
们现在过去，会儿就到，”顾飞给王旭打着电话，“不用特意准备，随便吃个早点。”
“有公车过去吗？”蒋丞问。
从这儿去学校走路还成，如果是去王旭家店，走过去就有点儿远。
“开车吧。”顾飞说。
“什车？”蒋丞愣，“玉米面儿小馒头？”
“嗯，”顾飞点头，“怎，看不起小馒头？”
“没，”蒋丞叹口气，“行吧就小馒头。”
顾淼估计是很喜欢小馒头，顾飞把车开出来，她就抱着滑板跑过去，很利索地爬进去坐到后座上。
“你俩挤着点儿，”顾飞说，“二淼你滑板放旁边。”
蒋丞这回记着，先把驾驶座椅背放下，再钻进去，跟顾淼挤着并排坐在后座上。
顾淼冲他笑笑，看上去挺高兴。
小馒头车门关上之后，蒋丞觉得暖和多，把衣服扯扯，认真地捂着，希望下车时候它们都能干。
“上次给你穿那套衣服，”顾飞边开车边说，“想下，大概是上学期穿着在周晨会时候上台念份检讨。”
“这肯定不是原因，”蒋丞说，“换周敬上去，别说是念份检讨，他就是在上面念完本小黄书，也没人知道他穿是什。”
顾飞笑起来：“谢谢夸奖。”
“夸你什？”蒋丞看着他后脑勺，“觉得你要不改个名字吧别叫花式帅，你叫花式不要脸合适。”
“行，弄个小号。”顾飞点头。
“你念什检讨啊？”蒋丞想想问句。
“迟到总翻墙进学校，把墙边那棵树踩断根杈子，”顾飞说，“就为这个。”
“操，”蒋丞没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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