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但还是有些烦躁。
瞪着电脑屏幕看了半天,他站起来拿过手机拨了那辰的号。
听筒里一直响着音乐,但那辰始终没接电话,安赫打了三个,都是一直响到自动挂机。
“操,爱咋咋地。”安赫把手机扔到一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开始干活。
从安赫家去雷波家挺远,那辰挑了条绕远但人少的路,把车飚得很快。
风吹透外套和皮肤一直冷到身体里去的感觉让他觉得舒服。
他没有生气,但那种深深的失望还是让他无法自控。
那辰,谁会需要你?
没人会需要你。
爸爸的话像针一样扎在心里,一下一下让人窒息。
是的,没谁需要他。
父母不需要他,他对于他们纯洁神圣的爱情来说是多余的。
安赫也不需要他,哪怕是他没有走,还是留在安赫家里,也不过就是看着安赫工作而已。
谁都不需要你,哪怕是那个你认为在跟你“谈恋爱”的人,也不需要你。
因为你很烦人。
没错就是很烦人,为这样一句话都能控制不了自己扭头就走的人,谁愿意跟你呆在一起!
雷波住在市郊靠近河边的别墅小区,那辰把车停在他家别墅门口的时候看到了他那辆福特F150,过去把嘴里的口香糖按在了车窗玻璃上。
走了两步,觉得这样挺二逼,他又回过头想把口香糖抠下来。
别墅的门开了,雷波站在门口:“你干嘛呢?”
“偷车。”那辰往车轮上踢了一脚。
“想开就拿去,至于么,”雷波皱皱眉,“进来。”
那辰跟在雷波身后进了屋,一进门就闻到了很淡的男士香水味儿。
他不喜欢香水,从来不用,雷波也从来不用香水。
“还有人在?”他坐到沙发上问了一句。
“嗯?”雷波愣了愣,“昨儿晚上我带人回来了,也没留什么痕迹啊。”
“香味儿,”那辰勾勾嘴角,“礼物呢?”
“鼻子挺好使,”雷波挨着他坐到了沙发上,凑到他脖子边也闻了闻,拉开了他的外套,“这衣服不是你的,昨天在别人家过的夜?”
“礼物呢?”那辰转过脸看着他。
“地下室,自己去看,喜欢的话我一会儿给你拉家去。”雷波站了起来。
雷波以前据说是学油画的,真伪那辰没有考证过,但地下室被雷波改成了画室,他没事会呆在里面画几笔。
他的画从来不让人看,那辰每次下来,都只看到收拾得很干净一间屋子。
今天他下来的时候,地下室正中多了一套鼓。
那辰过去围着鼓转了一圈,这是套DW的定制鼓,枫木鼓桶。
“你什么时候定的?”那辰回过头看着雷波。
“怎么样?”雷波靠在楼梯上。
那辰拿起鼓锤敲了几下:“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