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
时候，他还是能马上判断出，这痛苦属于连川。
但这
次，他什
也看不到，什也听不到。
他不在睡梦里，也没有跟连川有任何接触。
连川你怎
？
宁谷用头顶着地，黑铁地面上凹凸尖角划破他额角，却没有任何感觉，疼，恐惧，绝望……
连川你在哪里？你怎？
“连川——”宁谷吼声，声音里带着愤怒沙哑。
你这个倒霉狗……
连川猛地抬起头时候，让陈部长有些意外。
虽然看不到他护镜后眼睛，但整个人散发着愤怒却是他从未见过，连川从还没有学会愤怒时候就已经在训练里靠着绝望和忍耐活着……
连川以他看不清速度脱离训练装置范围到达他面前时，他还在意外感觉里没有回过神。
连川手指压在他咽喉上：“陈部长。”
“你回来。”陈部长吃力地说。
“
要见管理员。”连川说。
“什？”陈部长吃惊地看着他，声音都惊顺畅。
“就现在。”连川说。
宁谷躺在地上，自己什时候从失途谷那个出口出来，他不知道，有没有到能出来时间，他也不知道。
反正现在他就躺在黑铁荒原上，巨大痛苦消失之后，他就已经在这里躺着，看着漫天黑雾。
后背被硌得实在受不，他才慢慢站起来。
除那个出口，四周什都没有，片漆黑，他站在原地，向远处看很久，终于看到隐隐小片白光。
那应该就是主城方向。
他扯扯衣服，活动下胳膊腿，往那边走过去。
虽然鬼城但走出庇护所范围，就也是同样黑暗，还有终年不息狂风，风里还有不知道什时候会出现原住民，但跟安静得仿佛凝固在黑暗中黑铁荒原相比，还是鬼城更让人觉得安全。
现在无论是衣服摩擦声，还是鞋上金属护板踢到凸起地面发出碰撞声，都会让他阵紧张。
又得走。
不知道要走多久。
上次来主城是没完没地跑，这次来是没完没地走。
自己盼着来主城盼那多年，最后就是这待遇。
不知道走多长时间，反正肚子已经饿得有些发疼，饿得他想把衣服脱下来吃掉，主城光倒是看得很清楚，但依旧在很远地方。
宁谷停下来，失途谷出口在主城附近有不少，说不定还有人在那里蹲守着。
他正考虑要从哪个方向过去比较安全时候，身后有响动。
不是他衣服，不是他鞋。
甚至不是脚步声。
是……喉咙里发出低沉吼声……
像是鬼城黑雾里偶尔能听到那种。
他猛地转过头，握紧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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