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博衍直觉得项西犟得眼泪都没有,但最近却接连两次看到项西哭,这让他有些不知道该怎处理。
项西看到那些照片和文字会不舒服,这点他想到过,却没有想到会不舒服到这个程度。
他犹豫着是要走过去,还是装没看到走开。
犹豫之间,突然看到项西光着两条腿,他愣愣。
项西腿很直,也很长,因为有点儿瘦就显得更长,盯着看小会儿之后他忍不住说句:“你裤子呢?”
“哎!你出来啊?”项西像是被吓跳,猛地抬手揉揉眼睛,又低头看看自己腿,“裤子脱啊,要穿着在外边儿逛天裤子坐这儿你不得拿消毒液淹死啊。”
“给你拿条裤子。”程博衍收回目光转身准备进卧室去。
“别拿,就这样吧,来次你拿条啊,穿过你再嫌不干净不要送?”项西声音里带着鼻音,“下回再来自己带裤子。”
“不送你,洗洗就行。”程博衍进卧室拿条裤子出来扔到项西身上。
“其实真不用,”项西拿过裤子,但还坐在椅子上没动,“这样挺好……现在不想动。”
项西话说到半声音就又低下去,程博衍没说话,倒杯水拿过去放在电脑桌上,很注意地直让自己站在显示器背面。
但项西声音和红眼圈太明显,他要不问句显得太假,于是他问句:“看什呢?还哭上?”
“看黄网呢。”项西张嘴就说,说完又揉揉眼睛,然后冲他咧嘴笑笑。
“黄网评选av十大感动女优吧?”程博衍说,“看你感动。”
“操,”项西低下头,想想乐,乐两声之后又没声音,过会儿他才轻声说,“哥,跟你说件事儿。”
自从跟项西说过程博予之后,项西再也没叫过程博衍哥,现在猛地这声哥叫出来,程博衍手轻轻抖下。
“什事儿?”程博衍问。
“就那个方寅,跟你说过那个摄影师,”项西看他眼,把腿缩到椅子上抱着,下巴搁膝盖上,“他之前找过,说要拍个什专题,想拍。”
“嗯。”程博衍走到他身边,靠着桌沿看着他。
“本来觉得没什意思,后来他说给钱,天五十,就……答应,”项西又看他眼,很快垂下眼皮,“拍段时间,他……就跟着拍。”
“然后呢?”程博衍轻声问。
“他今天突然跟说,让看看那些照片,”项西说到这儿声音又开始有些发颤,顿顿才往屏幕上看看,“就看。”
程博衍没说话,试探着往前倾倾身体,看到项西没有阻拦他,他把屏幕往自己这边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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