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
洗菜池里，“
弟刚死那阵儿，吃不下东西，也睡不好。”
“……哦，”项西应
声没说别
，沉默会儿之后他换话题，“高中衣服还留着呢，挺节约嘛。”
“原来更多，不少都送打包送福利院去，”程博衍回头看着他，“砂锅饭是先煮饭吗？”
“是。”项西点头。
“然后呢？”程博衍问。
“然后啊，然后就是有些人要炒菜盖上去，有些人要直接蒸，香肠腊肉什
……”项西回答。
“要香肠，”程博衍从冰箱里拿出包香肠，“这是妈拿来，直没怎吃。”
“等下，”项西看着他，“怎听说是你请吃饭啊？”
“是啊，买菜啊，连锅都买呢。”程博衍也看着他。
“还有这样请人吃饭啊？”项西都听乐。
“那做，”程博衍很干脆，“你就说你吃不吃吧。”
项西张张嘴没说出话来。
在砂锅饭那打工时候，项西倒是认真看过老板娘做饭，不过米都是先按比例用水泡着，要用时候直接就和着水米块儿舀进锅里。
项西拿着俩砂锅蹲在厨房米桶跟前儿思考很久，最后估计着抓几把米放进去，洗好米又估计着放水，块儿放到灶上煮着。
程博衍在他淘米时候把香肠都切，项西看看：“这香肠自己家做吧？”
“嗯，大姨做拿给妈，”程博衍说，“你行啊，这都能看出来？”
“不行也看得出来啊，点儿肥肉没有，还以为许主任做呢，”项西叹口气，“没肥肉蒸不出油来饭不香啊。”
“你会儿自己加点儿油不就行。”程博衍并不在意这个。
“那能是个味儿？”项西说，想想又挥挥手，“算没事儿，也养养生。”
“吃香肠养不生，这些腌制类东西对身体都不好，”程博衍把切好香肠装到盘子里，“特别是街上卖，亚硝酸盐都……”
“你先出去，”项西用胳膊肘推他下，“谢谢。”
程博衍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着项西在厨房里敲盆敲碗地折腾，几次都想起身看下他到底在弄什，但最后还是忍住。
看会儿电视，手机响，他拿过来看眼，是宋。
“吃饭没？”接电话宋就在那边问句。
“没吃，你请啊？”程博衍笑笑。
“不请啊，就顺嘴问，你随便听听就行。”宋说。
“过两天值完班请你和林赫吃个饭，”程博衍看看放在茶几上小台历，“算是谢谢。”
“为项西事儿？那有什可谢，又不是别人超市，安排个人到自己家超市又不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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