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胡同口稀里哗啦地吃呢。”
“哪种人?”程博衍皱皱眉。
“粗俗点儿人呗,混混呗,小流氓呗,赵家窑长大人呗,”项西笑笑,“你要不说,平时都注意不到这些。”
“你不愿意做‘这种人’?”程博衍问。
“谁愿意啊,你不知道有多……反正要愿意就不会让平叔……”项西说到半闭嘴,埋头喝两口粥,没发出声音,“只是有些东西吧,十来年,骨肉相连夫妻肺片都。”
“去做就行,光想光说都没用,做你能做,改变你可以改变,”程博衍夹筷子白菜,慢慢嚼,“哪怕只是点点,动就没在原地,就没什可泄气,你不已经没去碰瓷。”
“本来就是顺便碰个瓷,”项西笑起来,笑会儿又收笑容,“不过别也没干,真。”
“那不挺好,”程博衍笑笑,“吃吧,吃完继续睡觉去。”
项西认真地吃完饭,程博衍收拾碗去洗时候,他直坐在桌子边没动。
第次有人跟他说这样话,第次有人肯定他这点点努力和改变,告诉他“挺好”,这种感觉很奇妙。
人生摄影师也跟他聊过“这种人”生活,但却只是探究和记录,顺带感叹下,而程博衍不同,程博衍对他过去生活并没有兴趣,甚至句都没有多问,却在他迷茫时候给他这十几年来第句肯定。
哪怕只是点点。
没什可泄气。
挺好。
“去躺着吧,”程博衍洗完碗出来看到他还坐着,说句,“会儿再着凉就麻烦。”
“在医院刚躺好几个月啊,现在不想老躺,”项西抓抓头,“再穿几件衣服,然后坐沙发上行吗?”
程博衍看他眼,叹口气:“行吧,给你拿件厚衣服,你穿出门儿衣服就别穿。”
“还有干净啊,”项西笑起来,“你真是……”
程博衍进屋拿件衣服出来扔给他,项西抖开看就愣:“这什东西啊?”
“冬天看电视穿啊,”程博衍说,“买来玩,有暖气也用不上,现在你穿正好。”
“不是,是说……这是衣服?”项西看着手里跟睡袋样东西,“这不是个筒子,怎进去啊?”
“后面有拉链,拉开钻进去就行,个洞那边放脑袋,俩洞那边放腿,”程博衍过来帮他拉开拉链,然后扯开,“钻吧。”
“先说啊,哥,现在直在冒汗,这进去捂身汗,你这衣服估计得拿硫酸洗,”项西犹豫着,“你要受不再扔,多浪费啊。”
“进去,”程博衍抖抖衣服,“没那夸张,大不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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