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程博衍平时偶尔也会跟护士和病人开个玩笑,说话做事都很温和,但多数时间里还是挺严肃,再加上看过他卸人膀子,项西怕哪句不合适就能被他收拾。
“今天给你减针,”程博衍检查完他腿,拿过查房记录,“你现在吃饭还行吧?胃……”
“憋急吧,”孙大姐突然推门而入,嗓门挺大,走到床边很利索地从床下拿出尿壶,“来,你先尿吧。”
“……”项西顿时尴尬得想头扎地上去,“不尿。”
“刚不是说很急吗?”孙大姐笑着说,“碗都没洗呢,就扔茶水间赶紧过来。”
“尿吧。”程博衍笑笑,转身往病房门口走。
下午程博衍又去趟病房,护士把项西吊具拿掉,再检查下腿情况,肿是消,恢复还不错。
不过项西是真挺瘦,不知道平时日子是怎过,难怪胃不好。
“好吗?”项西问。
“什好,哪有那快就能好。”程博衍说。
“不是,是说拆好?”项西有些着急地问。
“嗯。”程博衍点点头。
“快快快快……”项西赶紧转头冲旁边护士和孙大姐连串地喊,“姐姐大姐帮帮忙,把翻个面儿!要趴会儿趴会儿趴会儿!”
“趴着啊?这不行,翻过去会碰到胳膊和腿,”护士马上摇头,“你这锁骨也有伤,怎能压着。”
“给他翻下侧着吧,往左,”程博衍看他脸急切,跟护士说句,“躺几分钟。”
孙大姐托着项西背慢慢他他推成侧躺。
“啊——”项西闭着眼睛喊声。
“怎?”程博衍被他这动静吓跳,赶紧伸手扶住他肩。
“舒服,”项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仰面朝天这久都人都躺扁,现在慢慢圆过来感觉真好。”
“……侧会儿就行,躺着不舒服你可以靠着坐,”程博衍交待着,“但腿不能下地,坐床边儿也不行。”
“知道知道,”项西闭着眼睛脸舒坦,“知道……”
晚上回到家,进门程博衍就闻到香味儿,屋里没有人,不过他知道这是老妈来过。
他换好衣服洗手,走进厨房,看到保温锅里有满满锅汤,饭也已经煮好放在边。
他用勺在汤里捞几下,山药玉米排骨汤,闻起来很香,顿时就感觉自己饿。
不过他还是坚持去跑步机上跑个小时,出身汗,感觉挺畅快。
休息会儿洗完澡之后,他把汤盛碗出来,刚准备就这吃时候,看到旁边还放着张便签纸,上面是老妈字:冰箱里有新鲜生菜,二姨种。
本来他懒得再弄个青菜吃,不过老妈这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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