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程博衍在门诊,不过项西等到晚上七点,也没见他过病房这边来,估计是直接回家。
反正现在有陪护,自己情况也挺稳定,除浑身不舒服,但伤势都还表现良好。
“要不要上厕所?”陪护大姐姓孙,挺细心。
“现在还没感觉,”项西闭上眼体会下,“孙大姐你去吃饭吧,这儿没什事。”
“好,先去吃饭,”孙大姐点点头,“晚上给你擦擦身,护士说可以擦擦……”
“什……擦什?”项西阵惊恐。
“擦擦身上,你现在没法洗澡,擦擦舒服些嘛。”孙大姐说完就出病房吃饭去。
周进在边笑得喘不上气儿来:“哎,你是不是特别痛苦啊?”
“靠……”项西其实挺想擦擦,他打那天被按泥里打完到现在都没办法洗澡,能擦擦肯定舒服不少。
“擦擦呗,怕什,人家见多,”周进还是笑,“你衣服不也是大姐给换吗?”
“换衣服就够尴尬,再说这跟换衣服能样吗?”项西从小到大都自己处理自己,洗澡换衣服,连受伤都是自己清理伤口,没人伺候过他,走街上像他们这种不像好人,更是连靠近人都没有。
项西思想斗争半天,连求程博衍给他擦擦这种想法都冒头,最后还是让大姐给擦。
偷人钱,骗人,该人钱和至少半条命,还让人给擦澡,这请求他说不出口,他要真说,程博衍没准儿能把他拎街上扔。
大姐做陪护很多年,动作还挺利索,唰唰就把他跟什桌子柜子似擦遍,换好衣服之后,项西总算是松弛下来,躺床闭上眼睛长长舒出口气。
“程大夫,你这手这样行吗?”个小护士皱着眉看着程博衍。
“没什事儿,”程博衍看看自己用纱布和绷带简单包扎右手,“先回去,朋友还跟车里等着呢。”
“明天他们要还过来怎办啊,梁主任都差点儿被打。”小护士很担心地说。
“明天在住院部。”程博衍笑笑。
出医院,正要拿手机出来打个电话,路边停着辆车闪两下灯,程博衍走过去,习惯性地伸右手要拉开门,伸出来之后看到纱布才又换左手。
“哎哟博衍,”林赫扭头看到他手,“手怎?”
“破皮儿而已。”程博衍坐进车里,系好安全带。
“患者弄?”林赫问。
“家属,”程博衍看他眼,“赶紧,上哪儿吃,吃完要回去睡觉,困死。”
“年没见,就对这态度。”林赫笑着发动车子。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程博衍举起胳膊喊两声,“够?”
“神经病!”林赫笑半天,“你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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