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过年人特别齐,他们家,二叔老叔加上两个姑,几家人从老到小都齐。
程博衍坐在奶奶身边,屋里热闹说笑声和孩子尖叫充斥着,俩婶婶隔着桌子跟老妈喊着话聊天儿,奶奶跟他说话他都得把耳朵凑过去才听得清。
“你爸给你压岁钱没!”奶奶问他。
程博衍笑:“都多大还给啊?没给。”
“给他压岁钱直给到你出生呢!”奶奶转头看着坐在另边老爸,“你怎这抠?”
“怎就抠?”老爸被说愣。
“压岁钱呢?”奶奶伸出手。
“你?进门儿不就给你?”老爸说。
“博衍!”奶奶推他下。
“奶奶,”程博衍靠在椅背上笑半天,“别折腾爸,他昨天还上手术台,这会儿没回过神来呢,你再把他折腾迷糊。”
“真是,”奶奶啧啧啧几声,“这老,也不怕身体吃不消。”
“还不算太老,”老爸笑笑,拿着筷子手举到奶奶眼前,“还稳着呢。”
“看不见,老。”奶奶拍开他手。
“过完年把白内障手术做吧,”老妈在边说句,“别拖,小手术没事儿。”
“不做,万下不来呢,”奶奶听就站起来,走到小孩那桌坐,“祖奶跟你们聊会儿。”
“明天值班?”老爸转过头看着程博衍。
“初二,”程博衍说,“不过明天也打算过去看看,这几天怕忙不过来。”
“这两天……和你妈要去……”老爸有些犹豫地说,“今年你去吗?”
“不去,”程博衍没看老爸,夹口菜放到碗里,“不去。”
“你别管他,”老妈推老爸把,把自己杯子递到程博衍面前,“儿子给来点儿红酒。”
“也来点儿,”二婶也伸过杯子,“哎嫂子你这次拿红酒真是不错!”
“你要喜欢再给你拿两瓶,”老妈笑着说,“这个平时可以喝点。”
程博衍给她们倒好酒,奶奶喊着厨房还有菜,他放下酒瓶:“去拿。”
刚想站起来,感觉裤腰被拽住,条件反射就觉得是程炫宇那个烦人土堆儿,他回手抓,却抓到只软绵绵小手。
“哎?小溪?”他回过头,发现两岁小外甥女不知道什时候站在他身后,拉着他皮带,他刮刮她鼻子,“舅舅带你去厨房偷吃好不好?”
小溪点点头,程博衍蹲下把她用胳膊夹,往厨房走过去。
“妈呀,”表姐看着他喊声,“博衍你这抱孩子技能都多少年也没点儿提高还能不能行啊!”
“你闺女野着呢,”程博衍笑着说,低头问小溪,“好玩?”
小姑娘没说话,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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