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茶壶，声调不高地说着，“这条街你家
啊？也不嫌丢人，打自己家孩子打这
狠，出息！”
这话说完，平叔冲馒头抬
抬下巴：“扶他进去。”
馒头赶紧过去想把项西拉起来，项西脚刚
用力就皱着眉屁股坐回地上，馒头伸手想摸摸他腿，被他挡开：“别碰，疼。”
“断？”馒头声音有点儿哆嗦，大概想起当年自己被踹坏腿。
“不知道。”项西咬牙攀着馒头肩站起来，腿在短短这点时间里已经感觉到肿胀，没骨折才见鬼。
馒头馋着他往屋里走，经过平叔身边时候小声说句：“平叔，这得去……医院看看。”
“折？”平叔看项西眼。
“大概吧。”项西说。
“是，”平叔笑笑，“正好，过年呢，干点儿力所能及活儿吧。”
项西没再说话，他知道平叔意思，明面儿上帮他，其实二盘揍他，平叔挺愉快，现在骨折也正好。
算惩罚吧，自己最近大概让平叔气儿不太顺。
入冬之后骨科病人多不少，大多是各种骨折，踩冰滑倒折腿，踩冰滑倒用手撑地折手腕……住院部和门诊都忙，程博衍今天在门诊忙着直没停，急诊还送好几个摔伤过来。
又没能按时下班，给来复诊最后个病人检查完，他靠在椅子上伸个懒腰，琢磨着晚饭去吃点儿什好，不过脑子里立马回荡起老妈声音。
晚饭怎吃才健康……老妈营养课堂开讲……
急诊那边有人在喊，声音挺大，程博衍停下脚步往那边看眼。
急诊里有这种声音不奇怪，不过他还是转身走过去，上周急诊来个喝多脸着地顺着台阶路扬长而去摔得脸血哥们儿，非抓着医生要给盖个戳，扬着手就往人脸上拍，说是盖完凭戳去月球单程游。
喊动静跟这会儿差不多。
走过去之后程博衍看出来不是喝多，急诊门口椅子上低头坐着个人，三个人围在他身边嚷嚷着。
“是你要来医院吧，
们跟你来，”个脸匪气年轻人指着个男人喊着，“现在医生说是骨折，你还有什说！赶紧！拿钱！”
“说不给钱吗！”男人也吼着，“骨折是骨折，知道折成什样啊，你要多少就给多少吗！”
“你车开那快，那儿限速20你知道，你这脚油踩下去要没60月亮都吓掉下来！”另个看着没多大年纪男孩儿在边说。
“大夫！”这男孩儿说完又往急诊室门那边走两步，“大夫您过来再看看，这腿折到多少钱？”
瘸腿？程博衍盯他腿看几眼。
这会儿急诊人不少，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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