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明显还没睡醒,亲他下之后又闭着眼睛不动,搂着他腰胳膊滑下去,压在大清早刚抬起头来向太阳公公问好小小坤身上。
回笼觉是没法睡,付坤觉得自己跟喝瓶风油精似无比清醒,他小心地拎起付杰胳膊,蹭出被窝,又把被子给付杰盖好,套上衣服出卧室。
团子大概是全家最早起来,在狗窝外边儿拉泡尿和小坨屎,把窝里垫着几条厚毛巾都扯出来,拽客厅。
“你到是真不见外。”付坤叹口气,拿拖把把地上屎尿收拾,再把毛巾都塞回狗窝里。
付坤收拾完团子残局,正趴洗脸池上刷牙时候,老妈举着个花瓶走过来,推开他灌半瓶水,拿过昨天晚上那几朵玫瑰放进去。
“坤子,”老妈边给花摆造型边用胳膊碰碰他,“这花是你还是你弟打算送人啊?没送出去所以给?”
付坤呛口水,咽半口橙子味儿牙膏沫下去:“就是买给你。”
“才不信,”老妈啧声,“你俩十几年连朵纸花都没给送过……”
“纸花那是送给烈士。”付坤说。
“你烦不烦!”老妈往他背上甩巴掌,想想也趴到水池边上,“是你弟吧?觉得呢,你要给姑娘送花,应该不会送不出去。”
“弟也不会送不出去,”付坤捧着水把脸埋进去,过会儿又抬起脸,“学习好,长得好,身材好,能文能武……”
“但他没经验不是,你弟从小都没跟姑娘来往过,女同学都没见他提过,就高中那会好像有个小姑娘?没两天就谈没……这回该不是连送都没敢去送吧,直接买拿回家?”老妈猜测着,“哎呦真是个小可怜儿。”
“你别操心,他自己事自己有谱,从小比稳当,这话不你说,”付坤抓过毛巾擦擦脸,“他愿意怎样就怎样吧。”
老妈啧声,白他眼,捧着花瓶去客厅:“才不管,养儿子不就这样,随便长长就觉得自己是个男人,其实毛都没齐呢。”
付坤没说话,抓着毛巾对着镜子里自己盯会儿。
付坤觉得自己话是说得挺好,他愿意怎样就怎样吧,不过老妈能不能做到他不知道,反正自己能不能做到他是点儿底都没有。
蒋松条挺正常短信都能让他梗夜都没消化掉呢。
吃早饭时候付杰坐在桌子边上拿着手机低头按着,不知道是在给谁发短信,要搁以前,付坤肯定会凑过去看看,但今天却只是坐在付杰身边埋头吃东西。
“给谁发短信呢?”老妈没有付坤这多想法,边吃边问句。
“蒋松,”付杰把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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