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用线编出来手链,上中学时候很流行。用绺绺线,来回打结,个个结,两种颜色线,正着打结是底色,反过来打结是另种颜色,可以用反结拼出个个字母来。
这是个技术活,手巧姑娘能编出很漂亮花纹和字母,手笨编出来边缘和字母都会是歪。
按平均水平来说,付杰这条手镯编得不怎样,绝对在平均线以下,不太平整,颜色也很简单,深蓝色底,白色字,字母也不复杂,是付坤和付杰名字拼音,中间用个圆圈隔开。
付坤盯着手链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虽然工艺不怎样,但就这些跟芝麻差不多大小结,付坤不知道付杰是怎耐着性子个个打出来。
“这个你编多久?”付坤捏着手链,很用力。
“也没多久,就是每天熄灯以后趴床上编会儿,”付杰摸摸手链,“半个月吧,中间编错,又个个用圆规针拆重新打,是不是有点儿难看啊?”
“不难看,喜欢深蓝色,”付坤把手链在自己手上比比,“帮系上吧。”
付杰拿过手链往付坤手腕上系,他没有告诉付坤中间那个圆圈,开始是个心型,编好之后他又觉得太明显,怕付坤不肯戴,而且那个心他编得有点歪,像个桃子,才又拆开重新编成圆圈。
“其实……”付杰低着头把手链系个死扣,“还给你买个剃须刀,这东西不太像礼物吧。”
付坤没有说话,他看到付杰捏着那个死扣手指在微微颤抖。
“哥,”付杰用手指勾着手链轻轻拉拉,手垂下去,显得有些无力,“从小你和爸妈就特别惯着,所以……大概……挺不懂事儿,就是…………”
付杰说得很困难,垂在身侧手紧紧握成拳,像是在下决心:“意思是,有些事是太……”
付坤还是没有说话,付杰现在这样状态他看在眼里,就像是有人用小刀在他心里点点地剐着,不深不浅,每刀都正好割在他最不能忍受位置。
“会憋着,”付杰抬起头,看着他眼睛,“会憋着,虽然不知道行不行,但尽量……尽量。”
付杰说完这句话,转身走到榻榻米边上,慢慢地跪下去,手撑着榻榻米,低着头:“对不起。”
付坤靠在桌子旁边,付杰话撕开他直努力维持着镇定和平静。
有些事,他不愿意挑明说,他不傻,但有些东西不是句话扔出来就能去面对,旦揭掉最后层掩饰,就有可能变得塌糊涂,到时再怎去挽回?
但现在,他弟弟,他小到大当宝样宠着惯着心疼着生怕他有点点不开心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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