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杰来说,这个潜望镜很好玩,他整个晚上都拿在手上,上床都攒手里没松开。
“这喜欢啊?下回给你做个好点儿,这个是用纸盒做,不结实,”付坤枕着胳膊,自己手工课随手做东西能有这待遇让他很有成就感,“给你用牙膏皮做个吧。”
“嗯。”付杰闭着眼抱着潜望镜。
“睡吧,困死。”付坤闭上眼睛。
付杰没声音。
过没几分钟,付坤感觉到付杰手伸过来捏住他裤衩边儿。
付坤没动,不知道付杰要干嘛。
付杰捏会儿,把裤边儿两层布捏在块儿开始轻轻地搓。
“干嘛呢?”付坤轻声问他。
“小摸。”付杰也轻声回答。
“小摸?还小偷呢。”
付杰没有说话,缩回手,改捏着枕巾开始搓。
付坤琢磨阵儿,估计“小摸”这词儿是付杰给自己搓布片儿起专用名词。
“为什要小摸啊?”付坤摸摸他手。
“不摸睡不着。”付杰回答,手指还在轻轻地搓着。
“给你念顺口溜吧,你听听听就睡着。”
“嗯。”
付坤想想,小声开始念:“年级小豆包,打蹦高,二年级小水碗,捅个眼儿……”
付杰没说话,继续搓枕巾。
“小傻子儿坐门墩,哭着喊着要媳妇。要媳妇干吗啊?点灯,说话,吹灯,做伴儿,明儿早晨给你梳小辫儿……”付坤又换个。
“你媳妇儿给你梳小辫?”付杰没听明白。
“……算,你还是搓吧。”付坤叹口气。
“嗯。”付杰应声,手指头把枕巾搓得嚓嚓响。
付坤乐:“这是什习惯啊,是裤子好摸还是枕巾好摸?”
“裤子。”
“还挑料子呢,”付坤笑半天,拉过付杰手,“那你搓裤子吧。”
“嗯。”付杰又捏住他裤子边儿,搓没多大会儿,手就慢慢地停,睡着。
早上付坤照例被老妈从被窝里拖出去,不过今天他没有挣扎,因为付杰也被老妈用同样方式拖出去。
“今天是杰第天去学校……”老妈把早点往桌上摆着。
“爸呢?”付坤往里屋探脑袋。
“上午班,五点半就出门儿,”老妈本来想帮付杰穿衣服,但付杰动作很快地就把衣服穿好,反倒是胳膊不灵光付坤折腾半天刚把毛衣套上半,她过去帮着扯好,“你带着弟弟去,把他送到教室,知道?”
“嗯。”付坤点头。
“下课有时间就去他们班看看他有没有什事,知道?”
“嗯。”
“放学……”
“哎,”付坤有些不耐烦地拿着牙刷往外走,“上幼儿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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