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非凡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江阔。
脸上没有什
表情，看不出波动，眼神里也没有什特别明显
情绪。
江阔这
瞬间无法判断段非凡对他这句话反应,甚至都不能确定段非凡是不是听懂
他这句话。
他有些心疼，也有点点后悔。
并不是后悔说出这个提议,而是不该现在说,应该在他去看过他爸之后，跟他约个时间,给他点缓冲……
但也许是因为他俩都被这个问题困扰得太难受,连段非凡这能忍，这沉得住气人都会主动问，而他也是问就回答。
段非凡沉默会儿之后低下头轻轻叹口气。
江阔盯着他,虽然这个决定是自己做出来,提议也是自己说出口，但心里隐隐还是希望段非凡能给出那个答案。
说不。
段非凡,说不。
不要再顺着
想法,说不！说江阔你想得美！
睡都睡过你想退？门儿都没有！
自私点。
说不！
段非凡抬起头,看着他,轻声说：“好吧。”
江阔顿时觉得心里阵发酸，整个人往后靠回椅子里，身体跟着往下滑小段,手遮住眼睛。
眼下他没有所有情绪,甚至也没有失望，只有心疼,特别心疼。
段非凡哪怕是这样时候也没有丝丝放松,没有丝丝耍赖，连句为什都没有问。
你要进就进,你想退就退。
要不是他知道段非凡对他有多在意，他可能都会怀疑这人是不是真喜欢自己。
“江阔？”段非凡在他遮着眼睛手上轻轻碰碰。
“没事儿，”江阔说，“没有哭。”
“嗯。”段非凡应声，顿会儿才又开口，“知道咱俩之间有问题。”
江阔没出声，手在眼睛上按按，撑着扶手坐正，看着段非凡。
“就卡在这儿，不上不下，”段非凡说，“不解决不行，而且……主要是……”
“没有主要次要，”江阔说，“这东西是相互，因为，所以你，因为你，所以，要非追个源头，那也是。”
段非凡没说话。
江阔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还要说什，这几天他都在琢磨这个事儿，感觉自己脑子里已经想得清清楚楚，但开口之后还是乱成团。
他次次梳理都只针对自己，旦面对着段非凡时候，就都乱。
“不知道是什时候开始有这种感觉，”江阔往前倾倾，胳膊撑着膝盖，看着段非凡，这个距离很近，能看到段非凡睫毛，能看到他眸子里自己，“按快进，你手忙脚乱，特别是最近，事儿多，你就会特别累。”
“可能，”段非凡偏偏头，“不是特别知道该怎去……以前没有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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