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人还是他亲爹。
不过想想也许正是因为这是他亲爹，他才会有这样
压力。
越是亲近人，越是容易近乡情怯，越是亲近关系，越是容易相对无言。
“吃饱
没？”段非凡坐到他身边，拿着手机正在发消息。
“有点儿撑，”江阔问
句，“请假？”
“嗯，”段非凡把屏幕往他这边偏偏，“给吕宁说声。”
【指示如下】宁姐
明天上午请假去探监
【你美丽辅导员吕宁】准啦
江阔笑笑，吕宁这个号估计是个专用工作小号，每次看到这个昵称他都想笑。
不过同时他也看到上而聊天记录。【你美丽辅导员吕宁】你多关心下他，总问他可能会烦
【指示如下】好
“关心谁下？”江阔问。
“没谁。”段非凡大概这会才注意到上而还有两句，于是迅速地摆正屏幕。
“这他妈不会是说吧？”江阔看着段非凡。
段非凡也看着他，犹豫下，又把手机伸过来：“不止你。”
“嗯？”江阔看着聊天框。
段非凡往上翻翻，发现吕宁隔个两三天就会问问段非凡各个同学情况，包括马啸，还有104要换宿舍那个，还有些他名字和人对不上，全是男生。
“吕宁觉得男生碰上什
事儿可能不愿意跟女辅导员说，”段非凡说，“所以有时候会问问。”
“为什问你？你又不是杨蓝光。”江阔说。
“那她问你，”段非凡说，“你知道吗？”
江阔顿顿：“会让她去问段非凡。”
段非凡笑起来。
“她怎说再看看。”江阔凑过去。
“也没说什，就是觉得你总是情绪不怎高样子，加上十又没回家，”段非凡划拉着给他看，“说你打工磨炼意志。”
江阔笑起来：“也不是总情绪低落，就……也分时候吧。”
“在107时候还是挺不低落。”段非凡说。
“嗯。”江阔笑着点点头，“你明天去……那会儿还回宿舍吗？”
“回，厚外套还在宿舍，”段非凡说，“明天从宿舍过去。”
在牛三刀又待会儿，他俩出门，取车回学校。
走到停车场时候，发现他们之前出来那个门已经关上，大铁门上锁。
估计是这会儿市场已经没什人，守车方便管理，就只留个门。
“操。”段非凡在门上踢脚，扒着栏杆往里喊嗓子，“黄大爷！”
停车场统共也没几辆车，没看到黄大爷人影。
“黄老头儿！”段非凡又喊。
“走另个门吧。”江阔说。
段非凡没动，坚持又喊两声：“黄大爷！姓黄！”
江阔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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