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挺好。
其实不是人也不是大问题,迟筵甚至不怕妖精灵怪,狐妖美人红袖添香是古人多美妙旖旎幻想。偏偏叶迎之是鬼。
他是鬼。
这个念头如跗骨之俎般挥之不去,时不时就会不合时宜地冒出来。
晚上迟筵原本正窝在叶迎之怀里准备入睡,突然想起枕边人早已亡故,环拥自己并不是人,便吓得睁开眼睛,身子也随之打个寒颤,微微向后退退,想要退出叶迎之怀抱,却不敢动作得太明显。
叶迎之感受到他动作,也睁开眼睛,缓缓用另只手抚上他脸:“阿筵,别怕。”
“不会害你。”他低下头,用额头抵上迟筵额头,映着月光看着他眼睛认真道,郑重得仿佛在许下个誓言。
这是第次他明明白白地告诉迟筵,“不会害你”。
迟筵时怔住,不知该如何回答,半晌后似乎有些惭愧地垂下头:“……害怕。”
即使愿意把命都给你,可是还是害怕。
“叶迎之,怕鬼。”他垂着头,像个做错事孩子般五十地将心里想法告诉对方。
叶迎之听完后沉吟片刻,淡笑道:“没关系。戏本里还有《牡丹亭》,聊斋里也有聂小倩。虽然做不成给你红袖添香狐美人,但还可以试试叶小倩。”
“们还有很长时间,不用着急。”他低声说着,不知是说给对方,还是说给自己。
迟筵没说话,原本向外瑟缩身子却靠近叶迎之,悄悄握住他手。
理智上告诉他应该摆脱,心却想相信想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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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又过三个月,很快已经入秋,迟筵已经再次习惯和叶迎之起同居日子。
天下班后迟筵惊讶地发现单位门口正站着个熟悉人影,是唐老先生。
唐光远看见他后向他招招手,示意有话要说。
他们单位临着主干道,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唐光远说要找个适合说话好地方,便领着他去对面麦当劳。
快餐厅里充斥着小孩子欢笑和尖叫声,几个三四岁孩子在不知疲倦地追逐打闹。迟筵点两杯热饮请唐老在靠窗位置坐。
唐光远扫眼他胸前小瓷瓶:“那个东西直都在?”
迟筵点点头,犹豫下,还是迟疑道:“……如果您是为‘它’来,那还是不劳烦你。已经想清楚,既然是招惹他在先,那就该负责到底……他直待很好,帮挡许多灾祸,就算哪天要取走性命,也认。”
古人信奉鬼神,为求庇佑甚至常用活人做祭品。奴隶制时代人牲普遍不提,封建社会里这样例子也有不少,《西游记》里耳熟能详节便是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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