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缄……”他蘸着洒落在桌子上酒水,下意识地喃喃着在桌面下缓缓描画着对方名字。“缄”字才写完,“时”字已经干半。
他突然仰起头唤内侍进来:“召国师过来,就说有要事相商。”
内侍看见他这副样子似乎有些惊讶,又有些害怕,却什都不敢说,小心翼翼地试图把桌子上空掉酒瓶酒杯收走,颜脱却挥袖子把他赶出去:“就这样,不用管。去叫国师过来。”
颜脱觉得自己其实没有醉。至少他意识是清醒,他清楚自己在做什——不过是色欲熏心,让酒做回色媒人。
时缄很快就过来,他穿着轻便袍子,头发也松松挽起没有束上,恐怕是因为颜脱派人去请得急,又含含糊糊地说不明白陛下究竟是为何事叫他过来,所以他才匆匆赶来,连仪表都顾不上打理。
颜脱已经脱里衣躺在床上,看见时缄进来也不动,直到其他侍从退去并把房间门关上,才唤时缄坐过来,然后直起身子万分无辜地试探着从背后贴住时缄身子,把下巴搭在对方肩头上,低低道:“国师,不舒服。不敢叫别人来,你看看是怎?”
有酒,就有理由、有借口、可以肆无忌惮为所欲为,也不用过分担心无法收场。
反正切都不过是酒后意乱情迷,不能自控。
但只有酒,也有些事情解释不清楚,所以颜脱借着酒意索性不做二不休,同时也下药——但那药不是下给时缄,而是他自己吃。
那药和解药是对,除此之外很难时之间用其他药物来解除药性,而如今那唯解药就在他枕头夹层里。
颜脱从不做不给自己留退路事,哪怕他醉成这样,都记得要在计划不成情况下给自己留颗解药。
虽然心底里,他是更希望面前人来做他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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