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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吃病号饭,他拒绝,水也不肯喝,谁都不肯再见,他在那天好像才真正明白秦慈岩死时候,谢清呈不能去送葬究竟是怎样种感觉。
因为世俗总是需要个名分。
好像有这个名分,你才是正义。
不管是亲情,不管是爱情……不管是哪种感情,世俗都定要将它具化出个顺理成章,方便不相干人认可身份,然后这样这份感情才算是真实有效。
你才有资格,在你最爱人离开这人世间时候,站在最前排,去见他最后面。
否则竟连说句再见资格都没有。
人们会想,好奇怪,你算是他什人?
他在墓穴里安葬时,他在个新囚笼里哀鸣整夜——他们在外面埋葬恶龙玫瑰花,埋葬他珍宝,埋葬他桥梁和他世界,可他去不。
他哪儿也去不。
他只能让自己灵魂也跟着谢清呈同被火化被深埋,他彻底放弃活下去意愿。
这或许正是某些人所期待——
血蛊。
初皇。
精神埃博拉,RN-13制造所有怪兽,都有个再令人安心不过结局。
这才是曼德拉岛真正覆灭。从此往后——
天地茫茫,好干净。
只是很可惜,人和人之间都是有感情,改造人不是怪物,他们也有在这世上留下羁绊。
在贺予绝食,靠营养液活着第六日,郑敬风终于通过王政委帮助,拿到探病审批,进贺予病房。
他没想到贺予进来之后,自己看望这样个病人,会比看重刑犯更难。
郑敬风瞧见贺予被绑在病床上样子,眼圈就红。贺予不看他,眼睛里是空,没有光也没有焦点。
郑敬风试着和他说话,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好像那天葬在绵绵夜雨里不止是谢清呈,他也同被埋似。
贺予不发言,纹丝不动。
所有人他都看不见,所有东西他都不在乎。
直到——
“带封信来。是封定时挂号信。”郑敬风最后也知道自己不该再打扰贺予,他站起来,把封有些残破信搁在床前。
贺予被捆着动不,郑敬风就当着贺予面把它打开。
“是你谢哥在去曼德拉岛之前,写给你。”
从死物到活物,是怎样瞬间转变,郑敬风在这时候贺予身上看到。
他看到贺予眼中下子有亮光,那亮光很悲哀,但又是那颤抖着,饱含渴望。
贺予张张嘴,但他太久没说话,发不出声音。
但郑敬风看出来。
他是让他把信拿更近些。他要看。
他急切地、迫切地、悲伤地发疯地想要看……
他看到。
那是封对于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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